隨之而來一種莫名啟示,怕是無論如何不會有今日這般驕人戰績。
還要再說,法陣大門再次開啟,這次走出陣外的是完全不掩臉上喜色的戚鳴威——
有生以來,第一次煉出了一件超名器。所謂超名器,也就是隻差一點,就能成為寶器!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有這把超名器在手,便是那裘方說不好也得拜在自己手下!至於那臭丫頭,根本就是除了磕頭賠罪,再沒有別的路可走。竟是甫一出陣就揚聲衝任雅雯道:
“雅雯——”
任雅雯本來一直被殺氣逼得戰戰兢兢躲在角落裡,這會兒聽到戚鳴威的聲音,當真是如聆仙樂,慌忙站起,小跑著一把抱住戚鳴威的胳膊:
“威哥——可是煉成了?”
一直關注著任雅雯動靜的秦恆臉色明顯有些沮喪,又看戚鳴威手中寶劍委實寒光凜冽,再比照展顏手裡黑魆魆的醜陋物事,臉色越發蒼白——要是待會兒戚鳴威真逼著這不著調的小姑姑磕頭——
尚未想出什麼對策,胳膊上忽然就被抽了一下,忙回頭,卻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竟是一個黑魆魆的影子,無聲無息的爬過眾人腳下的空隙,飛起來給了自己一下後,又扭著身體,無聲無息的爬回了展顏手邊——可不正是方才展顏拖在手裡的那條瞧著再蠢笨不過的鞭子?
只顧著顯擺的戚鳴威自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故意抬高聲音道:“失手了,不過是一件超名器罷了——”
超名器?旁邊諸人無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瞧著戚鳴威手裡寶劍的眼神瞬間羨慕不已——果然不愧是戚家後輩,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煉出超名器,當真是厲害之至!又下意識的瞧向展顏——方才這秦家小姑姑可是和戚鳴威打了賭的,待看到倚在展顏身邊黑乎乎繩子一般的鋼鞭,神情無疑都有些詭異——
這小姑娘並那俊美公子,怕是除了磕頭賠罪,再無第二條路可走了。
畢竟能煉成功件兵器就不錯了,要說會超越戚鳴威的超名器,無疑做夢還差不多。
戚鳴威也注意到了展顏的鋼鞭,臉上諷刺和鄙視的神情簡直都要漫出來了。便是任雅雯也靠在戚鳴威身旁,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
“比試輸的要磕頭賠罪,希望某人不要食言才好。”
“是嗎?”展顏一樂,“想要食言,也得看我答應不答應。”
“你——”任雅雯氣的跳腳,真是死鴨子嘴硬,這臭丫頭,八成別說超名器了,連什麼是名器都不懂!不然,怎麼會這麼囂張?
莊天烽並言昭南臉色也很是凝重——待會兒若然戚鳴威真要展顏兩人跪下,可該怎麼辦才好?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法陣裡的其他比試者也魚貫走出來,瞧著人人臉上都有些喜色,明顯每個人的成果都超過了自己平日的水平。可聽說戚鳴威竟是煉出了一件超神器後,所有人的神情都蔫了。
戚鳴威很是滿意,轉頭看向裘方,又得意的瞟了眼展顏:“既然所有人都出來了,不然,咱們把各自煉出的武器拿出來評比一番?也好分出個優劣。”
裘方點頭:“那是自然。”
手中隨即多了兩隻判官筆,其他人也跟著把手裡的武器呈上,唯有遠處的展顏依舊懶懶的站在原處。
戚鳴威冷笑一聲,“不是還等著戚某人磕頭賠罪嗎?這麼龜縮在後面,原來秦家人就是這般見不得人、藏頭露尾之輩嗎?”
卻被一聲冷笑給打斷:
“真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戚家一般齷齪嗎!什麼藏頭露尾,我那鞭兒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一個“嗎”字出口,戚鳴威只覺一陣殺氣驟然襲至,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見一個黑魆魆的物事忽然從自己腳下衝天而起,正正懸在眾人上方。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