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哀嘆:“孩子真是要不得,太遭罪了。”
第二天,他轉換策略,帶著小傢伙去歷史博物館,這招居然有效,小葉子總算滿意了,都不讓他抱著,樂意自己跑來跑去地參觀。他與阿姐跟在後頭,相視苦笑,均想這孩子,果然特別。
連著幾日因為家裡有個小祖宗在,張爍都沒有出去約會,只在網上和小靜朵朵她倆聊天。小靜還好說話些,因為過幾天就要同去香港遊一圈,而且張爍是家事纏身她能諒解,只是要求他到了香港除了辦正事之外都要好好陪她,不許找藉口推辭。
朵朵就比較難纏了,好一通抱怨呀,畢竟有過魚水情的,沒有定期交公糧讓她很是憤懣,就像冷宮裡的怨婦一樣天天給他來凋零花朵的表情。這一朵朵的,再不澆灌就要枯萎啦,老頭子你就抽空灑點雨露吧
她雖未明說,但那暗示跟她名稱相合,很容易讓人想到那頭去,讓張爍忍俊不禁,吩咐她趁著有空回家多陪陪父母,別成天跟小貓叫春似的。
夏雪妍想自己在這忍得跟貓爪撓心似的難受,他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幾番猜度就問他:“你是不是把小靜吃到嘴了,老實交代!”
“我一向恪守夫道,沒做過偷吃的事,信不信由你。”
“不行,我要驗貨!”夏老師很狡詐地提出了無禮要求,當然是被張爍否決,這便讓她坐實了其作賊心虛的罪名,張爍很是無語。
待在家裡的時候,絡絡總是會來串門子,不過她跟小姑子該是小葉子之間的關係倒是進展飛快。因為她天真爛漫,個性比小妹還要像孩子,小葉子又有點毒舌傾向,偶爾刺上兩句就惹來她的反唇相譏。兩個小孩子拌嘴倒也頗為得趣,吵吵鬧鬧地感情倒是深厚起來,瞧著好像一對冤家其實彼此都挺看重對方,之後就算分開了也是裝作冷淡地常向張爍打聽對方的情況。
不像阿姐與飛燕一向客客氣氣,反倒不招其待見,話都說不上幾句。這日秋絡又來,看見阿哥在教小葉子下圍棋,頓時躍躍欲試要跟她對弈。
瞧她那一臉陰笑明顯是吃準了小妹是初學要好好調教調教她,其實秋絡自己也是初學水準,菜得可以,只是覺得欺負個小孩子應該輕鬆。
葉飛燕雖然傲氣,但也聰明得緊,知道自己還沒上手肯定不是對手,不直接與她下棋,但約定三日後一戰,秋絡心道圍棋哪是那麼好學的,學三天你就頓悟了不成?一口應下後連著兩夜都做夢下棋贏了小葉子,那孩子哭得稀里嘩啦,自己笑得嘻嘻哈哈。
到了約戰那日,一大清早秋絡就急急忙忙地趕去想虐那小孩,以解往日被其嘲弄的心頭之恨,誰知小葉子還睡得死死地沒起來,她就找到張爍去問:“阿哥,這幾天小屁孩學到你幾成手段了?”
張爍眉頭苦皺,露出一副頗為怪責的表情:“我說你沒事招惹她幹什麼?弄得這幾天我時時刻刻做那擺棋打譜的活,昨晚熬到一點才睡,現在腦子裡還是黑黑白白的混沌一片。她學得咋樣了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從沒跟她對弈過,一會兒你自己試吧。”說罷打了個哈欠進書房寫作業去了。
聽張爍說那小屁孩這麼玩命地學,結合她平時展現出來的智慧程度,秋絡這心裡有點打鼓了,便是俗話說的未戰先怯。因為信心太足,她這幾天光顧著看電視和做夢了,都沒摸過棋子,現在想想就開始後悔,衝進書房拉著阿哥要跟他對弈熱身。
張爍聽她所求時表情一愕,旋即應下。要說秋絡這水準還真是初學,在他的十餘年養就的棋力面前不堪一擊,因為事出有因,所以他下了狠手,三招兩式就乾淨利索地把她收拾了。
秋絡便想早前跟他下過,沒輸得這麼慘啊,難道好長時間不碰棋子,自己變弱了?她並不知道以前張爍總是刻意讓著她呢,於是越想心越慌,開始臨時抱佛腳,自己在那打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