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轍。
權維成帶著權勻坐了下來。
“也是稀客,怎麼想到來看我了。”過了好一陣鍾源才把手邊的東西放下來。
權維成倒是沒一開始就直奔主題,客套話還是要說的,“這不現在在上海,要在上海辦成事,不來拜訪一下你怎麼行。”
鍾源自然知道這話是虛的,也不往深了說,“你還有辦不成的事?”
“這不好說。”權維成不太習慣鍾源這態度。
權勻坐在沙發上一直心神不屬的,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去問那個人。
兩人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權勻的心神都在其他的方面,所以他比別人都靈敏的嗅到了中藥的味道。
而後樓上就跑下來一個家政打扮的女人。
鍾源看見這女人神色就是一變,“怎麼了?”
“藥灑了。”女人低著頭。
鍾源馬上站了起來,而後他想到了權維成還在這,就放緩了神色交代,“我有點事,你先回去,什麼事過段時間再說。”
權維成也不是不識時務的人,告了聲’叨擾‘,鍾源匆匆上了樓,權維成正要走,卻被權勻抓住了胳膊,權勻也是十分古怪,眼睛一直看著樓上。
“怎麼了?”
權勻一句話也不說。
樓上的韓景宇已經醒了,事實上他前幾天就醒了,只是因為高燒神智一直不太清晰,鍾源怕照顧不好他,就把看著他長大的趙姨找過來照顧他,前些天還算好,沒想到今天會出這樣的事。
房門一推開就是一股子藥水味,雖然搬了一些鮮花進來,但那藥水的味道因為一直關著窗而被閉塞在其中。
韓景宇已經醒了,他這幾天一直昏睡,現在醒了,見到不熟悉的人,整個人就變得十分暴躁。
鍾源一進來就看到韓景宇坐在床邊,手捂著嘴巴像是在乾嘔。
他這幾天都沒吃進去多少東西,以前的胃病也出來了,整個人瘦了一圈,又發著燒,吃什麼都容易往外吐。
他這模樣把鍾源嚇得不輕,好不容易把老爺子給支出去了,這邊的韓景宇卻跟一下子被要了命一樣。鍾源連營養針都不敢貿然給他打,每天就叫人給他熬中藥補身體,眼見著勉強能吃點東西了,這一醒來什麼都又變成了白搭。
鍾源坐到床邊,抱著韓景宇看著他縮在懷裡。
鍾源問了醫生,醫生說韓景宇心理有問題。身體上的傷是其次,應該是心理上承受不住一些東西才導致這樣極端的狀況。
韓景宇的手按在鍾源的胸口,手心彷彿是貼著鍾源的心臟。
鍾源就彷彿覺得自己懷裡的是一個玻璃製品,隨時都會打碎一樣的……明明這個人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弱態。
權勻也上了樓,他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韓景宇。
韓景宇被鍾源抱著,一直乾嘔,褐色的中藥灑了一地,濃烈的苦味逸散開。
權勻終於見到了韓景宇,事實上韓景宇現在這個模樣也是他造成的,但是他就是憑空的生出了滿腔的怨氣。鍾源為什麼不把他送去醫院?為什麼要一直拖著不去,讓韓景宇變成這個模樣?還是在鍾源眼裡,韓景宇的生死都是不重要的?
權勻總覺得,韓景宇這個虛弱的模樣是鍾源造成的,他知道自己那一天沒個輕重,但遠遠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是鍾源顧及自己的臉面,才不肯送他去醫院的。一定是這樣!
鍾源貼在韓景宇耳邊,“為什麼不喝藥?”
韓景宇自然不會回答。
鍾源輕輕地拍拍他的背,“喝了藥才能好。”
身體上的傷明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韓景宇的情況卻越來越嚴重。
鍾源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