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李舒長得說不上是秀氣,只不過骨架有點小,加上舉止作態太女性化了一些,所以看起來跟個女娃一樣。也許是看他太柔弱了,鍾源到他這裡的時候就草草的抽了兩下完事,但是李舒卻還是跟受了重傷一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半天,現在聽到權勻叫他,也不敢在裝了,走到他面前,低著頭聽權勻說話。
“計劃還是照常。”權勻從床板下摸出手機來。
這裡沒訊號,手機上的功能都廢了一半,他從寄放的地方把手機順出來,就是為了這次算計鍾源的事。
李舒捏著衣角應了一聲,“嗯。”
權勻看著他這個模樣就覺得有些犯惡心,他本來就不喜歡娘裡娘氣的人,要不是這次要用這這個李舒,他連一眼都不願意往他身上瞥。
李舒卻是有些覬覦權勻的,權勻本來生的就好看,又有一股子上位者的貴氣,明裡暗裡早就不知道偷看了他幾眼了。只是這權勻對他半點興趣都沒有,還噁心的很,唯一的一次和他說話就是要他爬鍾源的床。
李舒不排斥,本來他性格就是這個樣子。
趴在床上哼唧的人都爬了起來,一個個跟算計什麼似的圍在了一起。等燈熄的時候,他們就輕手輕腳的摸出門去了。
劉孜錦身上揣著那種藥,他向來是不相信別人的,什麼事都非要經過自己的手才安心。
路寒祁看到他這般,也就嗤笑一聲。
到了鍾源門口的時候,劉孜錦才把手裡的藥交給李舒。
鍾源在宿舍裡,他那邊的燈還沒熄,毛玻璃裡透出他的身影。
鍾源現在的確是坐在床邊,繃帶和藥粉撒了一床,鍾源扯了繃帶在包自己脖子上的那個傷,本來他身上的傷都不重,只有脖子上的那一處實在是太嚇人了一些,血一直流個不停,鍾源敷了一層藥,然後用繃帶纏了纏。
桌子上的盆子裡都是血水。
他門口站著一群縮手縮腳的人,不住的往裡面窺伺著。
鍾源手上破皮的地方掛到繃帶上的棉絮了,一扯又在往外流血,鍾源痛的吸了一口涼氣,轉而橫眉低叱道,“那群小畜生!”
毛玻璃下已經扒了幾個人了,聽到鍾源這麼唾罵,一個個都是咬牙切齒的。
鍾源把身上的傷處理好之後,端著盆子站起來。
那些圍在門口的人看到他動了,呼啦一下子全部縮到後面的圍牆跟去了。
外面黑漆漆的,鍾源端著盆子把水潑了之後就要進去,權勻知道他的意圖,一拍身邊李舒的肩膀,李舒馬上就十分乖順的站起來了,往鍾源的屋子裡摸過去了。鍾源倒完水一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人在往他寢室裡摸,虎著臉叫了一聲,“大半夜幹什麼!”
李舒本來就是有點怕鍾源的,但是那種怕裡還有一股子糊里糊塗的……慾念。他聽到鍾源的聲音,心尖兒一顫,然後就不管不顧的跑進了鍾源寢室裡。
鍾源擰著眉衝進去,揪著李舒的胳膊想要把他拽出來。沒想到那李舒一進門,就開始哭了。
鍾源嚇了一跳,捏著他的胳膊都是一動,“你來我宿舍幹什麼?”
李舒不說話,扒著鍾源悽悽切切的哭。
鍾源也沒見過男生哭,看著李舒扒著他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他知道軍營裡有些男生是這個模樣,但是現在眼見著卻彆扭的很。
“我想跟你說件事……我說完就走。”李舒扯著鍾源的褲子。
鍾源上衣脫了,露出的銅色軀體讓人暈眩。李舒坐在地上仰頭就有一種目眩的感覺。
鍾源實在是厭惡的很,扯著李舒把他往外面推,“什麼事明天再說。”
李舒一下子哭的更大聲了,一個男生哭,還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實在是讓人連頭皮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