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的頭,韓景宇別過頭,一臉厭惡。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男人十分好脾氣的改用手拍了拍韓景宇的肩膀。
韓景宇咬牙切齒,字字都像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我不是梁耀!”
他這打死不承認的態度終究是把別人激怒了。
那男人擰著眉頭喊了一句,“拿繩子過來!”
一個當地駐守的軍官馬上就拿了一條粗麻繩過來,那種麻繩都是部隊裡用來綁暴動分子的,都裹了一層熱油,捏在手上就跟條鞭子似的。男人拍了拍韓景宇的臉,然後按著他的脖子,用麻繩利落的在他兩個胳膊上繞了三圈,連著腿都沒放過,綁的嚴嚴實實的,在韓景宇要殺人一般的目光下,男人笑著打了一個死結。
壓在韓景宇身上的人都退開了,韓景宇跟條泥鰍似的在黃沙裡扭動。
“別白費力氣了,這繩子可是捆過成年的老虎,你啊。”男人一巴掌拍在韓景宇的屁股上,“還是省省吧。”
掙扎不休的韓景宇被男人那個動作弄的更是咬牙切齒,白淨的臉在黃沙裡都蹭傷了幾條細細的血痕。
要是韓景宇這副模樣擱在學校裡,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遭殃,但是他偏偏的是落到了這個地方,他打架厲害,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現在人家拿他殺雞儆猴,誰管啊?
一群京城來的爺的確都是被震懾住了,韓景宇本來就生猛的跟個張牙舞爪的大閘蟹似的,兇狠起來沒人敢招惹,但是那男人就有手腕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操!”韓景宇眼神兇狠,但是和他現在受縛的模樣相映襯著,可是半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那男人也不跟他廢話了,一手拽著捆在韓景宇手腕上的繩子,一隻手攬著韓景宇的腰,一下子把他扛了起來。
那男人的肩胛硬實的很,韓景宇的胃正抵在他的肩胛上,一下子張口就要往外嘔。
扛著他的男人只覺得肩膀上這個狼崽子突然安生下來了,扛著捆的死死的韓景宇,拎著一群今年的新兵蛋子往那邊的車隊走去。都是那種綠皮子車,跟鄉下的貨車似的,人站上去連個座位都沒有。在這樣的車上站著,繞著這平地繞一圈,人就得灰頭土臉的。
韓景宇被那男人扛著,直接丟到了車上。那動作粗魯的很,韓景宇被扔上去,直接砸在了那層鐵皮上,動靜很大,卻不怎麼痛,比剛才胃被抵著的感覺舒服多了。
那些今年來的新兵一個個都滿臉嫌棄的看著那掉漆的綠皮子車,一個準備上去,扶著欄杆的時候摸了一手灰,就大驚小怪的。
那男人雖然是跟今年的新兵一路來的,對他們卻是半點情意都沒有,自己優哉遊哉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旁邊的老兵跟他是舊識了,兩人在上面聊了一會,男人嘴上叼了根草煙,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手拍著車窗下面的鐵皮子,發出哐哐的聲響,把那些個新兵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男人把嘴皮子上叼著的煙拿了下來,夾在手指上,正氣凜然的一張臉,愣是被他這副模樣弄出了幾分痞氣來,“嘿嘿嘿!我可告訴你們了,我們要去的地方還有七八里路呢,中間的路還沒修好,你們要是不樂意坐車就自己走過去吧。晚上——”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錶,“九點點名,不在的直接跟上頭稟報,當逃兵處理。”
國家對逃兵的懲處可是很重的,基本上沒有人樂意這麼幹。
那些個原本還嫌七嫌八的新兵一下子也把自己身上的潔癖給撇開了,一個個扶著欄杆開始往上面爬。
一共就四輛綠皮子車,一輛還是給那些軍人坐的,今年的新兵卻有兩三百個人,剩下的三輛車怎麼站的下。那男人就是特別為難他們一樣,等到那些個因為家庭背景特別好的二世祖終於紆尊降貴的準備上這綠皮子車的時候,綠皮子車開動著。還沒上車的人吸了一鼻子尾氣灰塵,站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