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痛,彷彿一切都被吞天噬地的疼痛所吞噬,她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
西禾眼眸睜大,都在她以為一切要完了的時候,原本刺向蘇清歡的長劍,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內力彈飛,那名黑衣刺客瞬間被打飛在地。
“景王爺?”看清來人,西禾長舒了一口氣。
凌封、凌喻帶著一眾暗衛從天而降,他們的加入,讓形勢突轉,西禾瞅準空隙,立馬撿起離自己近在咫尺的短劍,朝蘇清歡的方向殺了出去。
高景行扶起倒地的蘇清歡,“你怎麼樣?”
蘇清歡原本蒼白的面板現在泛著一層青黑色,上面佈滿青紫色的線條,她嘴唇鐵青,臉色痛苦。她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面對他的詢問,沒有半點回應。
她中毒了!這是高景行的第一反應。
“清歡,清歡。”他聲音發顫,不停的呼喚,可惜懷裡的人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她眉頭緊鎖,額頭滿是汗水,不時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喃,彷彿陷入了無盡的夢魘之中。
他心口緊縮,伸手把她緊緊抱在懷中,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狹長的雙眸暗沉無邊,俊美的面容寒沉如霜,聲音冷到了骨髓裡,“殺!”
“遵命。”
凌封,凌喻持劍,面色沉冷,手起劍落,快如閃電。一劍一劍直刺敵人心口。
西禾不顧身上的傷痛,拼命揮舞著手中的軟劍,力像蘇清歡的方向靠近,等到了近前,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銀盒,朝著高景行的方向扔了過去,“拿上它,帶著小姐去下面。”
高景行伸手接住銀盒,沒有半點猶豫,打橫抱起她,大步進了屋。他雖然不明白西禾為什麼讓他帶著蘇清歡去下面,可他清楚,西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蘇清歡好,
屋內擺設簡單淳樸,唯一顯得突兀的就是屋正中央木桌下面的那塊羊毛毯,這樣奢華的東西實在不該出現在這樣簡陋的屋裡。他一手抱住蘇清歡,一手推開桌,順勢掀開羊毛毯,毛毯下,竟然是樓梯。
他抱著蘇清歡往下走,一股冷氣迎面撲來,越往下走,冷氣越重,等走到盡頭,他大吃一驚,這裡竟然放滿了冰塊,儼然就是一個冰窖。
巨大的冰塊把這裡堆成了一座冰的宮殿,冰殿中央,是一塊巨大的冰塊。有一人多高,半人多寬,儼然就是一座天然的冰床。
冰冷的感覺刺激著蘇清歡,她緩緩睜開眼睛,入目就是高景行那張絕美卻冷凝的面孔,他怎麼會在這裡。現在這個情況,已經不允許她再想這麼多,她虛弱地出聲,“把我放到中間的冰上。”
“你醒了?”高景行不敢耽誤,走到冰窖的中央,如她所說,把她放在了冰上,“清歡,你覺得怎麼樣?”
“高景行,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你說,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他握著她冰冷的手,擔憂不已。
“以前,我都可以自己捱過去,可是這次我好像挨不過去了,那一掌打的狠,我的意識已經不清楚了,無論如何,求求你,不要讓我睡過去,好不好?”
她試圖用力抓住高景行的手,好像不行,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內傷,毒發,她真的要堅持不住了,“天亮之前,我不能睡,不能……”
“清歡,你堅持住,我一定不讓你睡。”高景行管不了其他的,他坐到冰塊上,讓蘇清歡枕在自己的腿上,他緊緊握著蘇清歡的手,不停的揉搓,“我和你說話,你不要睡。清歡,告訴我,你到底發生過什麼,什麼叫每次你都可以捱過去。”
“我中了毒,到了初一就會毒發,寒冰可以減緩毒發的痛苦,只要捱過去,就好了。”
“每個月的初一?”高景行簡直不敢相信,她的樣是那麼的痛苦,她力的隱忍不發出一聲痛呼,可她的額頭都是汗,這樣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