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又是一場龍虎鬥!”
小宮女頓了一頓,又道:“娘娘還是想想辦法,沒有聖人的寵信,宮裡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賢妃剜了她一眼,嗔道:“還要你來教本宮怎麼在後宮生存麼?”
小宮女卻不急,溫聲道:“自然不是,是婢子有些發急娘娘以後的生活。”
賢妃伸個懶腰,嬌聲道:“我知道。行了,你去吧,太后那倆人這會兒腹痛得也該好了。”
小宮女躬身施禮稱是,低頭退下了。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抬起頭來將五官展示人前,然,一把軟糯的聲音卻甜甜地令人心癢。
待她走了,賢妃換了表情,皺了皺眉頭,心下暗忖:太后的那兩個人,還是要拉過一個來,不然,手腳始終放不開。
至於有沒有拉過來的可能,賢妃從不擔心。
出了仙居殿,明宗放了手,沈昭容便退後半步,裘昭儀卻又回手握住明宗寬厚的手掌:“表哥,我給你煮茶吃吧。”
明宗看向這個往日最嬌憨的表妹,裘昭儀滿臉的溫柔,很像心情恬淡時的鄒田田:“好。”
沈昭容知趣地要走:“那嬪妾告退,聖人好走,釧兒再會。”
裘昭儀卻並不放她:“你也一起來吧。暖暖再回去。我知道你現在手腳準都是涼的。”
沈昭容看向這個往日最嫻靜的姐妹,裘昭儀清瀝的眼神,很像胸有成竹時的鄒後:“釧兒……”
裘昭儀伸了另一隻手挽住她,聲音平和,卻不容置疑:“來吧,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明宗看著裘昭儀瞬間的改變,心中一沉,眼神幽深起來。
煮茶吃茶,沒什麼特別。
甚至,裘昭儀幾乎沒有講什麼話。
茶畢,三個人對坐沉默。
明宗耐不住,站起來要走。
裘昭儀也不留他,也起身送客,口中卻說了一句話出來:“我忽然能體會到鄒太傅與您對坐半個時辰卻一語未發的心境了。”
明宗頓住腳步,半天才嗤笑一聲,一摔袍袖:“你懂什麼?!”
看著明宗大踏步離去的背影,裘昭儀不急不躁,轉回頭,問沈昭容:“你還有什麼話想要告訴我沒有?”
沈昭容猛然發現,自己忍受不了裘釧這樣高高在上的口吻了,於是變得彬彬有禮:“回稟昭儀娘娘,沒有。”
裘昭儀定定地看著她,淡淡發話,卻令沈昭容渾身一震:“你不服我當皇后?”
沈昭容後來再去幽隱時,沈邁將軍不再相阻。
鄒充儀和沈昭容俱都明白了:聖人已經默許自己二人結交。
但當日裘昭儀那一句問話,沈昭容卻並沒有透露給任何人。因為她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裘昭儀自己的意思,還是裘太后和裘府共同的意思。
不論是誰的意思,自己和鄒充儀的關係已經不能再變。
再變,就是反覆無常了。
人生在世,壞了一件十件百件事都不妨,怕的是壞了名聲,那就連壞事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那天沈昭容連頭都沒低,只是笑著反問了一句:“你喝醉了吧?”就緊跟著明宗的腳步離開了綾綺殿。
沈昭容想要告訴父親這件事。
但以她對父親的瞭解,恐怕父親不僅給不了靠譜的建議,還會讓她繼續去尋鄒充儀問計。
可沈昭容潛意識裡,不願意過早地為鄒充儀樹下裘昭儀這樣強悍的敵手,所以,她不願意告訴鄒充儀。至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所以,沈昭容在幽隱又碰到父親的時候,兩父女便只是閒聊了。
月上中天,幽隱在前,沈昭容和沈將軍索性坐在路邊的大石上,都是練武的身體底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