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儒,整日書聲琅琅,此時,一位身穿長袍,英姿挺拔,看起來有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公子正拿著一本《禮記》凝神誦讀……
此人正是當今唐高宗的第五子李弘,讀了一會兒,李弘微微感到有絲倦意,放下了手中的書,他轉頭望向窗外,卻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在一旁侍讀的郭瑜卻是微微有些吃驚,急忙上前問道,“爺何事煩憂?”
李弘答道,“這幾日,耳邊常聞兵士疾苦,許多兵士在外生了疾病,還不許返家,若有逃亡,連帶家人一律處斬,這豈不是有些太苛刻了些?若長久如此,又怎會有兵士甘心為我大唐效力?前幾日我上表啟奏父皇,請求其寬待兵士,與其殺不幸,寧失不終……”
郭瑜聽聞,急忙伸出大拇指稱讚道,“爺果然宅心仁厚,天性仁恕,征戰士兵本來就很辛苦,還要連累家人一起受罰,的確是有些苛刻……”
李弘點頭道,“著啊!父皇本已順從我意,欲修兵法,你可知母后怎麼說?”
“武皇后說什麼了?”郭瑜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弘嘆了口氣,“母后說,心慈手軟,還能統兵打仗?因此我的這份奏章又被中途攔截下來……”
“您也別生氣,武皇后是為了大局著想……”郭瑜安慰李弘道,“如果一味的心慈手軟,可能軍紀散漫……”
“你到底是幫誰說話呢?……”李弘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顯然不願與他多談,隨後,李弘站起身來,不耐煩地說道,“不讀不讀了,整日在書院裡讀聖賢書,卻視天下百姓於不顧,又怎能大統天下?我出去走走吧!”
郭瑜吐了吐舌頭,馬上緊步跟上……
此時,卻有一個宦官快步走到李弘跟前,屈膝說道,“太子,皇上召見您……”
“現在?”李弘顯然有些詫異,那宦官點了點頭,隨後快步走在李弘的跟前,李弘轉頭瞥了一眼郭瑜,郭瑜識相地去收拾好了李弘的書籍,隨後跟上了李弘……
到了高宗的寢宮,李弘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裡面響起了一陣興奮的聲音,“是弘兒嗎?快快進來……”
那宦官為李弘開啟了門,李弘跨步走進,卻見高宗親熱地上前拉著兒子的手,“弘兒,你可來了……”
“父皇?有什麼事嗎?”李弘看高宗面色有異,不禁有些疑惑……
高宗微微一笑,“朕和你母后這幾日準備去洛陽,弘兒,你就留在京師監國吧……”
“父皇?怎麼又去洛陽?身體又有什麼不舒適嗎?”李弘不禁有一絲擔心。
“恩……”高宗應道,“朕這幾日身體不適,想和你母后去洛陽調養一番,這幾日你在宮中,要多學一些治國的本事,該管的事都要管起來,該處理事大膽的處理就行了,等過個一兩年,等你完了婚,朕就把皇位傳給你。”
李弘一聽,卻是霎時間臉色陰沉了下來,“父皇,以後傳大位的話,萬萬不可再說,父皇身子還健康,兒臣定當竭盡所能,為父皇排憂解難……”
高宗欣慰地點了點頭,他摸著李弘的頭讚道,“好孩子,朕的皇位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你先學起來,到時候接位的時候也不用太勞累了……”
“兒臣謹遵父皇教誨……”李弘低著頭說道……
第二章 鋪張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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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與武后走後,李弘卻是越發忙碌了起來,他每天晚睡早起,批閱公文,處理庶政。
這時候,舉國上下卻是發起了大旱,各地災情卻是觸目驚心,讓人望而生悲……
李弘手握奏章,眉目之間卻是閃過一絲憂色,“水旱蟲雹,連年災荒,國庫空虛,百姓嗷嗷待哺,這當如何是好?”
一旁的張文權說道,“太子,臣等認為,除了天災,百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