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謝致生你知道吧?曾經的漳市首富,還上過央視財經,做我們這行多少都聽說過。他確實是個人才,八十年代倒賣鋼鐵,賺了第一桶金。那時候的人膽子小,鋼鐵是能碰的嗎?搞個不好就是投機倒把罪,他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活該他發家。&rdo;
&ldo;他憑倒賣鋼鐵賺的錢開了家鋼廠,一點點做大,民企做到他這份上也算是風光,可惜了。&rdo;
許大龍說:&ldo;我不開廠,做個中間商賺差價,就算破產也破不到我身上。你許哥和謝致生不一樣,我是要做時代弄潮兒的人,而他,他是時代的眼淚,是大浪衝過淘盡的泥沙。&rdo;
&ldo;今天這話如果換成謝致生對我說,我不僅得好好考慮一下,我還得重金請他來給我做顧問。&rdo;許大龍伸出食指朝謝淮左右晃了晃,牛逼哄哄地說,&ldo;可你這個毛頭小子不行,你沒見過世面。&rdo;
謝淮眼珠黑白分明看著他。
許大龍問:&ldo;你看什麼?&rdo;
謝淮說:&ldo;謝致生,他就是我爸。&rdo;
南城春夜溫暖,樓外草叢裡響起窸窸窣窣的蟲鳴。
十點熄燈後,謝淮洗漱上床。
夜裡沒有任何娛樂,唯一能打的撲克玩了十幾天也沒人願意碰了。
謝淮躺著醞釀睡意,那幾個年輕人聊了會天也各自蒙上被子睡過去。
夜裡寂靜,背後床上忽然傳來一陣悶悶的吭哧聲,謝淮還沒睡著,聽見那聲音睜開眼睛。
有人嘲笑:&ldo;寸頭,再怎麼憋也不能天天弄,不怕以後不行嗎?&rdo;
寸頭:&ldo;反正也沒女人看得上我,不行算球了。&rdo;
謝淮撕了塊衛生紙,揉成團塞進耳朵裡。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到後半夜睏意才湧上來。
身周溫暖,他睜開眼,躺在藍花楹樹下。
溫暖的陽光細碎地灑下來,落在他眉心之間,謝淮撐著手臂坐起來,碰到草地上一個滑滑的東西。
他扭過頭,夏夏穿著一條白色紗裙,乖巧躺在他身邊。
掌下是她手臂細膩的面板,滑膩裡透著涼意,細細軟軟的,像觸碰著一塊成色上好的羊脂玉。
謝淮許久沒說話,他喉結滾動:&ldo;你怎麼在這?&rdo;
夏夏撐起半邊身體,居高臨下看著他,她頭髮垂落,發梢撓得他臉上癢癢的。
&ldo;淮哥,你喜歡我嗎?&rdo;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神情嬌軟又無辜。
謝淮別開臉,用不耐煩掩飾心裡波動的情緒:&ldo;我只是把你當兄弟,你到底要我說幾遍?&rdo;
&ldo;我不信。&rdo;
&ldo;你愛信不信。&rdo;
夏夏小聲哽咽,她不說話,也不埋怨他,安靜地把臉哭得一層花。
謝淮給她抹眼淚:&ldo;別哭了行不行?你打人的時候不是挺橫的嗎?&rdo;
夏夏哭得更兇了。
謝淮聲音軟了:&ldo;淮哥還沒哄過人呢。&rdo;
夏夏裙子被眼淚打濕,透明的料子緊緊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和微微豐滿的胸脯。
她伸出白藕似的手臂,摟住謝淮的脖子。
&ldo;夏夏!&rdo;謝淮後退,帶著身上的女孩仰在背後的草地上。
女孩跨坐在他腰間,按住他的手臂:&ldo;不行,你必須喜歡我。&rdo;
謝淮笑了:&ldo;這麼霸道啊?&rdo;
夏夏不由分說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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