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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單吃了一驚,心道:“奇怪,他年紀輕輕,怎的便有如此功力?”原來在此之前,他雖然看出江海天身具上乘內功,但總以為江海天年紀太輕,功力再高,也決不能在自己之上,他一來為了惜才,二來為了不想結怨於金世遺,這一掌不過用了七分力道,心中還頗有顧忌,怕傷了江海天呢,哪知江海天在身體已失了重心的情形之下。仍然能從容掙脫他的掌力。金日單這才知道江海天的功力只有在他之上,決不在他之下。
金日單既已試出江海天的功力,第二掌、第三掌便全力腦為,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兩掌首尾相銜,訊若奔雷。江海天這時已有準備,運起護體神功,踏出天羅步法,眼看這兩掌堪堪就要打到他的身上,他卻在間不容髮之際,只是一飄一閃,就從金日單的身邊跨過去了。
金日單道:“好,名家子弟,果是不凡,輕功內功,兩臻佳妙。金某本當認輸,但機會難逢,金某還想見識見識金大俠所傳的絕學神功。”江海天道:“前輩客氣了。”心想:“你既苦苦相迫,我也只好讓你知難而退了。”當下反手拍出一掌,硬接金日單的掌力。
雙掌一交,雙方都是吃驚不小。江海天只覺對方的掌心熱呼呼的,他的內力竟似約束不住,要被對方吸去,心想:“怪不得師父說他的內功怪異,果然是正邪備派所無。”金日單更是驚疑不定,他已經把內力一重重加強,但江海天始終不為所撼,他練的獨門“吸星掌”在江海天身上竟似失了作用,但也不見江海天運力反擊,竟是試不出江海天的深淺。
原來江海天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苦練,由於服食天心石所增進的功力已與他本身原具的功力合為一體,可順用自如了。他不想傷害金日單,便隨著對方掌力的強弱而變化,用得恰到好處,既不讓對方侵進來,他也不攻過去。
這樣相待片刻,金日單的臉色由青轉紅,由紅轉紫,頭筋暴起,形狀已是狼狽不堪,江海天則仍是神色自如,紋絲未動。
場中武學高明之士,早已看得出來,江海天是勝過金日碑不止一籌了。
金日單所練的“吸星掌”本來極為古怪,一觸著對方的身體,就可以將對方的內力吸收,增強自己,其厲害之處,實不亞於孟神通的“修羅陰煞功”。他苦練了二十年,最近方始大功告成。今日到來,有意找幾個成名人物,例如雲召、全祖德、華天風等人試試他這門功大。對江海夭他最初還是不想使用的,後來見江海天功力不凡,這才拿出來試試,哪知一試再試,江海天的內力非恆沒有給他吸去,他自己的內力反而約束不住,湧將出來,竟似是被對方吸去一般。
金日單這一驚非同小可,心想:“難道這小子也練成了吸星掌?但這門功夫,非有二十年以上的苦練,訣計不能練成,這小子看來,卻最多不過十八九歲!”
金日單的內力源源湧出,儼如泥牛入海,一去無蹤,但奇怪的是,絲毫也不感到對方攻擊的力道。金日單大為著急,要收掌回來,但卻又被對方牢牢吸著,擺脫不開,越用力掙扎,則吸得越牢。弄得金日單狼狽不堪。
幸虧金日單畢竟是個武學大行家,片刻的驚慌過後,便悟出其中道理,原來江海天並非練成吸星掌,也並非有意吸取他的內力,只因江海天的功力遠遠在他之上,只是隨著他所用的力道強弱而變化,他全力施為,江海天的反應也愈強烈,這就是他用力掙脫,反而掙脫不開的道理。金日單一想通了這個道理,把內力漸漸減弱,終至於無,果然輕輕一收,便擺脫了江海天的手掌。但他本身的內力卻已消耗了三分之一了!
金日單神色沮喪,苦笑說道:“多謝江少俠手下留情,金某口服心服。這兒的事,金某是無顫再管了。”說罷,便即出場,頭也不回地走了。江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