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邊。
君騫穿著一襲淡紫色錦袍,白玉冠,清絕儒雅。沈苾芃穿著一襲素雅的白底蘭花宮紗衫裙,一隻手臂緊握著鞦韆架上的紫藤,帶著病西施的絕色風華。兩個人雖然未作任何交流,但是在那梅林的印襯下幾乎能夠入畫了。
“嚐嚐!”君騫端起了茶盞。
“不,我還是喜歡茉莉……”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君騫的鳳眸中微微露出一股不易被察覺的怒意,茉莉花茶是君謇和歐陽雲闊都喜歡的。
君騫轉了轉眼神緩緩道:“換一種口味也是好的。”
沈苾芃此時身子羸弱,又不知道君騫究竟有什麼打算,但是那抹恐慌始終縈繞在她心頭。她明白他將她禁錮在此絕不僅僅是為了與她賞花品茶,他那樣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很絕,她不得不承認此生她也鬥不過他。經歷了這麼多,她的身心早已經疲憊不堪,只想逃得遠遠的,找自己的孃親然後孤老一生過自己的生活。
目前這樣的形勢對她的願望卻是一個莫大的打擊,她是個聰明人,現如今還是不要過早激怒他為好。
她在君騫的注視下端著茶盞輕抿了一口,味道清冽沁香,好似越州寒茶,卻另外加了松針和梅花的香味。她……竟然喜歡這樣的味道。
君騫瞟了一眼她的臉色笑道:“這便是我喜歡的味道,取松針,竹葉和梅花一起用水煮了,水是夏季日出前荷葉上的露珠,早存下了的。芃兒你可喜歡?”
沈苾芃不得不點了點頭,倒是沒有違心的奉承,卻是很喜歡這樣松針和梅花入茶的喝法。只是這樣的一杯茶,又是在冬季該是耗費了多少資財啊?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君騫遠遠低估了,還以為奪了他的通寶錢莊便是對他一個沉重的打擊。熟不知他根本就不在乎靖安侯府的那點兒利益,這個人從某一種層面上來倒是貪心的很。只要是他看上的,絕對會爭到底。不管是爵位還是女人。
“夫人喝藥了!”一邊的婢女將湯藥端了上來。
沈苾芃看著皺了皺眉頭,同昨天喝的一模一樣,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芃兒,喝了吧,”君騫親自接過來端著喂她,他好似很緊張這湯藥,都是親自過問熬製再逼著沈苾芃喝下去。
“算了吧,不喝了,”沈苾芃不喜歡這樣的味道,關鍵是不習慣君騫這樣的好。
“乖!”君騫像是哄孩子一樣,將湯藥拿到她唇邊,“喝下去,你體內的那些寒毒就會褪盡。”
沈苾芃不得已喝了下去,嘴巴里殘留著一絲苦味,但是還有一些她很熟悉的藥味,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藥?
一邊的丫頭端來了提樑鸚鵡紋的銀罐來,君騫從裡面撿起一顆蜜餞海棠。海棠秋日結的果子放在蜜糖中醃漬兌著冬天梅花上的雪水熬出來,滾進金銀花的花蕊清火。小火煮到蜜糖裡的花蕊全化開,再放進玫瑰花瓣和松針在小甕中存著。
眼看著君騫要親自餵過來,沈苾芃忙道:“我自己來!”
君騫眉眼間一絲玩味的笑意湧現:“你身子弱,我來餵你吃。”
沈苾芃卻是渾身乏力,不得不硬著頭皮享受著這尷尬的好意。君騫看著她蒼白的臉突然嘆了口氣:“什麼時候能長胖一些?”
沈苾芃臉色一紅,別過臉這話實在無法應答。
君騫卻抬手將她越發尖俏的下巴擰了過來,曖昧不明的暈染出一抹笑意:“芃兒,你若是再胖一些就好了。”
“二爺……”沈苾芃不得不提醒他這話卻有些過分了。
君騫突然臉色一怔,伸出手指撫摸著她毫無血色的唇,止住了她的話頭:“該是改口了,為夫對於你這樣的稱呼……很是不快啊!”
“侯爺,徐公公來了!”一個婢子急匆匆走過來。
君騫鳳眸微暗,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