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冷靜?!!”君謇眼角溢位些許淚花。聲音也變了調子,“她如此溫婉的一個人,對府中上下從沒有半分跋扈驕縱。她一心一意為著我靖安侯府。我走的時候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如今你們卻讓她躺在這裡?!!你們讓我如何冷靜?!!”
“謇兒!!”靖安侯爺冷聲喝斥,語氣中卻是無盡的疲憊,“且聽我們解釋。”
“我不要解釋!!我要你們將她給我還回來!!!”君謇帶著一絲張狂。眼睛血紅,像一頭瘋狂的野獸般焦躁不安。
溫婉?和善?大家閨秀?沈苾芃的唇角已是一片寒涼,罷了,罷了,是自己遇人不淑,早該放手了的。
君騫的眼眸中升騰起了一抹快意,大哥這一次你是真的錯了。錯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離譜。
“世子爺!”安惠夫人輕輕站了起來,“世子爺啊!您現在確實是如日中天啊!飛虎將軍是嗎?宣平侯府的乘龍快婿是嗎?九殿下跟前的紅人是嗎?”她步步緊逼,君謇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不禁連連後退。
“可是我的世子爺啊!你再怎麼也是靖安侯府的世子爺,你再怎麼也是侯爺的兒子,哪有一個兒子這樣斥責自己的雙親,我現在便要去大理寺告你一個違背倫常以下犯上的重罪!!”
“好啦!!”靖安侯爺不禁喝斥,“安惠,你唯恐天下不亂嗎?”
“侯爺!!”安惠夫人一頓,看著侯爺日益陰沉的臉,不得不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父親!”君謇此時已經稍稍恢復了些神智,掀起袍角緩緩跪在了靖安侯爺的面前,“父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聖上抬舉孩兒一心報國,疆場上奮戰泣血,家中卻不能盡孝。孩兒不孝,還請父親責罰。”
安惠夫人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靖安侯爺沉沉嘆了口氣:“你且起來吧!為父知道你心中的痛苦,可是世事難料,卻是很多人都不能左右的。這件事情且等迴避了下人為父同你單獨講明,現下先想法子將鈺兒傳送出去。只是宣平侯府……”
“宣平侯爺您不能進去啊!這可是內堂!!!”
“啊!!”
幾個家丁的話還沒有說完早已經中了怒氣衝衝的宣平侯爺幾記老拳,滾在地上慘嚎著竟然站不起來。
這一變故突起,靖安侯府中人俱是一驚,那宣平侯爺回到府中看到妻子兒子面色俱是悽苦,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事了。他情急之下哪裡管得了什麼禮儀倫常,徑直打上了靖安侯府。雖然宣平侯爺已經垂老,但是剛從戰場中浴血而歸,身上還帶著七分戾氣,加上武功高強被他強行衝進瞭望月堂。
“鈺兒!”宣平侯爺的鬍子早已經花白,不相信的看著黑漆太平床上的女兒,一雙虎睛大眼登時模糊不清。
這難道就是那個被自己從小捧在掌心中的女兒嗎?那個一向伶俐聰明的丫頭嗎?他驚怒交加猛地轉過身瞪視著周圍的人,最終卻是將視線落在了沉穩安靜的沈苾芃臉上。大宅門裡的勾心鬥角,他一個上了年歲的人豈能不知。不管自己女兒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終歸是這大宅門中的犧牲品。
“老夫殺了你這個賤人!!!”宣平侯爺一怒之下,迅速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他剛一回府腰間殺人無數的佩劍還沒有解下,便聽聞了這樣的噩耗。
靖安侯府中的人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暴戾的老頭兒會在一怒之下殺人,而且要殺的人直接指向了沈苾芃。
噌噌的兩聲拔劍之聲,君謇和君騫同時趕來相護,君謇還是慢了君騫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君騫一把將沈苾芃拽到身後,鏘的一聲架住了宣平侯爺的寶劍。君騫這一拔劍,起勢,救人的動作一氣呵成,更是在萬般兇險之中擋了宣平侯爺的劍鋒。若是在平日裡,連宣平侯爺都要喝一聲彩。
此時宣平侯爺眼眸中震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