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全情投入進去。右臂看上去絲毫不受傷處的限制,快弓、揉弦一氣呵成。滑指、跳指眼花繚亂,胡琴聲縱橫激越,酣暢淋漓。
這是殺戮之曲,無關乎傷春悲秋,叫人聞之毛髮倒豎,和他往日拉出來的悽豔琴聲又有很大不同。
文笙聽著但覺心跳“撲通”“撲通”,胸腔裡漲得有些發疼。
這樣的琴聲對殺手商其影響也很大,他“啊”地狂叫一聲,身法一改之前得飄忽詭異。變得大開大合,兩眼漸漸染上腥紅之色。
錯身之際,商其一刀刺出,出手早了,足足偏出數寸,雲鷺連躲都未躲,抬腿狠狠揣中他前胸,商其痛呼一聲向後飛跌出去,後背撞在一株松樹上。竟將這株數年生的松樹“咔嚓”一聲由中撞斷。
雲鷺緊隨而上,撲過去挺刀便刺,這一刀若是紮實了,就會當胸刺入。將這個罪大惡極的東夷殺手牢牢釘在樹幹上。
文笙還是第一次目睹這麼兇狠的以命相搏,但覺剎那間眼前閃過許多虛影,好似出現了兩三個商其並兩三個雲鷺。
胡琴聲高亢穿雲。商其吐出一大口血,藉著樹幹折斷之機翻倒在樹後。勉強躲過了雲鷺這快若雷霆的一擊。
這時候,一直作壁上觀的黃太安突然走前了幾步。他絲毫未受胡琴聲的影響,口裡嘖嘖兩聲,笑道:“我便說你即使提前有了防範,也鬥不過‘三更雨’吧,你偏要試一試,如今打過了,如何?”
他這裡一出聲,戚琴不可避免受了干擾,琴聲中多出了一個顫音來,雲鷺撤身回防,商其趁機向一旁翻了出去,同雲鷺拉開了距離。
他一把扶住了旁邊的松樹,側頭啐出一口血沫子來,喘道:“廢什麼話!”
雲鷺皺起眉頭:“黃先生,你……”
他看看黃太安,又看看商其,這時候黃太安已經站到了商其那一側,臉上猶帶著之前在眾人看來頗顯誠摯的笑容。
雲鷺恍然:“原來你倆是一夥的。”
黃太安悠然道:“好叫二位知曉,我姓黃不假,真名不叫太安,也不是彰州人,久聞‘三更雨’琴技高深,淡泊名利,心甚神往,忍不住化名親近,還請戚老不要見怪。”
雲鷺聽他自承欺瞞,忍不住去看戚琴,戚琴臉色也變得頗為難看,這一下午他在酒席上試探這姓黃的,對方又何嘗不是在裝醉探他底細,只是自己的表現都在明處,對方卻藏而不露,騙過了自己。
“我一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勞閣下費心了。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又何必惺惺作態?”他口裡應付這姓黃的,心中飛快將席上黃太安醉後自己和王昔的對話回想了一遍,看看有沒有疏漏。
黃太安哈哈大笑:“非也,黃某辦事向來小心,一個‘三更雨’便夠我對付的了,若再加個會彈古琴的樂師,真是死都不知怎麼死,所以非事先探查明白了不可。”
文笙聽到這裡暗暗心寒。
只聽戚琴沉聲喝問:“你待如何?”
黃太安將手伸向了商其,那東夷刺客老大不耐煩拋了支碧簫給他,黃太安接在手上瀟灑地挽了個花兒,笑眯眯道:“那王老爺子不是樂師就太好了,我先殺了你倆,再去殺他。”
碧簫通綠,翠色誘人,正是首陽先生的那支簫。
而這個黃太安,文笙突然心中一動,想了起來,當日陳慕供認他在京裡認識了一位高人雅士,與之過從甚密,終被對方一步步誘入了萬劫不復之境,那個人,不正是姓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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