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戀的傢伙,好了,今晚回去,一定要再加上這一條。
他聽後,側頭俯視了我一眼,嘴角稍稍牽動了下,趁我不注意,將手向我肩膀一搭。
我身體一個不穩,好巧不巧的,跌入了他的懷中。
“八……”
“噓……”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嘟起的嘴唇上一比,眨了下眼睛,“在這裡叫我燚!”
燚?頓時腦海中想到了顎妃娘娘。
我將身體穩正,卻仍舊被他用手摟在胳膊上,兩人看起來似乎關係極其密切。
“燚兄,是不是可以將你的手放開些呢?”我環視了下四周,總覺得周圍佈滿了怪異的眼神。
他又是瞟了眼我,笑了笑,對於我的稱呼沒有再辯駁,“凡兒,今晚你的身上可揹負著重任,你要小心觀察這些在場每一個人的言行,話語,甚至表情,最終要給我一個答案,誰才是這場鹽商價格競爭的獲利者。”
我身上一抖,天,他昨日還叫小凡,今日怎又改為了“凡兒”?更加的肉麻!似乎我們的關係沒有好到如此程度吧!
“那巧兒呢?”我脫口而出。
正說話間,這間偌大的雅閣內的最前端傳來了一陣的抑揚頓挫的琴音,緊接著,如泣如訴的歌聲更加吸引人的注意,讓在場男人眼前為之一亮,都紛紛看向那層薄帳後面若隱若現的婀娜女子,充滿了神秘與期盼。
八皇子拉著我走向了這間雅閣的最末一端,兩人相挨而坐。
我端正身姿,不禁打量起在場的其他人。
今日能進入這間雅閣的都是一些北方的鹽商,他們每月一次的商討,都是在這裡舉行。
漸漸琴音轉為了輕快,也讓這次的話題順利展開。
“哎,現在的鹽生意越來越不好做,根本都無人問津!”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說道,唉聲嘆氣。
“我們這裡也是,眼下,連出口都變得難了。”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附和著,愁眉深鎖的樣子。
“是嗎?”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投向他去,“可我聽說南方那邊的生意很是不錯!”
“看你這樣年輕,定是沒有經驗,”一位老者插話道,“他們現下將價格降低,透過量數來彌補價格的缺失!”
“那現在的價格是多少?”那名男子繼續問道。
“我們北方是十錢一兩,而南方是七錢一兩,他們的出口也整整是我們的三倍!”老者繼續說道。
在場的一些鹽商聽後,眉頭緊鎖,“如果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根本划不來?我們賺十錢,他們卻在同一時間能賺三十錢,那我們手裡的鹽,最後不都要積壓,他們呢?總是可以推陳出新!”
“唉!”接著傳來了連串哀嘆的聲音。
“要我看,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也降價!”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拍腿說道,“他們都可以,咱們為什麼不成?”
“我看老蘇說得對,咱們這兒比起他們來,還有著地理優勢,上邊毗鄰異月國,下邊隔海相望,是雪蠡國,哪一個都是與咱們經濟往來的老客戶!”其他人也加入了其中,紛紛表示了看法。
“嗯,言之有理!”無不點頭稱讚。
“讓我們共同舉杯慶祝,下個月銷售量一定要要達到現在的三倍之多!”
“好……”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變成了一心,臉上笑容展開,拉手示好。
雖然這次談話,從表面上看,最終的降價是由那位油頭粉面的男人提議道,但是絕對不能說他就是整個場面的主導者。
我稍稍舉起杯子,象徵性的抿了小口,透過杯壁,我看向那群在場人中,剛剛‘朗聲’的那名男子,他身著蒼襟白衫,談笑自若,渾身上下透露出溫文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