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跟鄰床家屬打個招唿,走出病房。
在樓下想想,給烏龜打電話:“胖子不行,你把老孟這些人叫著,喬光輝估計不行了,現在躺著不能動,你把人喊齊了,大家每人來盯個半天,讓喬家老頭子和嬸子能休息休息。”
烏龜說:“就這個?”跟著說道:“我們都去過,別人不知道,我去了三次,可每次都是坐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嬸子勸走,她不肯回去休息,說看一天是一天。”
張怕說:“我在醫院邊上租個日租房,哪怕讓嬸子回去睡半天覺都行,也省得來回跑,又折騰又累人。”
“這樣啊。”烏龜說:“那行,下午我過去。”
張怕說:“晚上喝酒。”
烏龜說聲好,結束通話電話。
張怕這面,在路口站上好一會兒才打車回家。
回家就是幹活,可一個人的時候總會亂想,正打著字,忽然想起衣正帥要走的事情,便是停手下車。
老皮正好回來,跑過來說:“哥,卡辦好了。”
“辦好了?”張怕隨口應上一句。
老皮幾個人是一起出去,現在是一起回來,雲爭走過來說聲哥。
張怕說:“卡上寫名字收上來,你們負責登記。”
雲爭有點緊張:“不是吧?萬一弄丟怎麼辦?”
“弄丟就補辦,反正也沒錢,算個什麼事兒?”張怕說完話,繞著房車轉悠。
老皮跟上來問:“哥,你看什麼?”
張怕搖搖頭,轉身看看:“劉樂呢?”
“畫畫唄。”老皮說:“他和那個小女老師畫人物,畫西遊記,畫好幾天了。”
張怕哦了一聲:“行了,你們忙吧。”
他得到這輛房車有段日子,卻是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它,因為不會開,對配置什麼的也不瞭解,經常用的就是床、桌子和沙發、廁所、洗手檯。
衣正帥要出去玩,他也想出去,也想過一次特別悠閒的人生。
這時候,劉小美打來電話,說初中生放假,她把張真真接回家住了,可以一起練舞,還可以做個伴。
張怕說:“房子就好了,咱就要同居了。”
劉小美呵呵笑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這是個意外情況,張老師想了想,認為必須得同居,不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實在不多。
在院子裡再呆上一會兒,回車上繼續幹活。
下午四點鐘,烏龜打來電話,說去過醫院,喬嬸子回去睡了會兒就又回來,一回來就趕我走,喝酒吧。
張怕說聲好,約去胖子家附近一家小店,也是喊了老孟幾個人。
喝酒時就是東說西說,先說了喬光輝的病,大家都是無盡唏噓。胖子說:“輕快日子沒幾天了,再怎麼也得找個活計,然後找物件結婚,再然後生孩子,再再然後,咱父母就該住院了,輪也輪到咱這茬子了。”
生老病死,到了一定年齡就要經一下這些事情。大多人總要結婚,大多人在中年時會生病住院,大多人也是在這個時候要伺候父母。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七十歲左右的人會一次次住院,我們就要一次次照顧……
聊了會兒讓人鬱悶、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事情,換到下一個話題,烏龜跟張怕說:“大貓那個事兒怎麼說呢?有一半他自己的責任。”
張怕說:“肯定是因為錢。”
烏龜說是,大概說下事情經過。
簡單兩句話,新聞裡常有的,買家或賣家反悔。
大貓買房子,說沒錢,押了一半房款沒結,不過也不是不給,說辦銀行貸款,馬上就能辦下來什麼的,其實你猜原因?辦什麼貸款?那傢伙想多賺一個月的利息錢。
結果呢,一個月到了,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