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羞恥,你也知道雲姐生活不易,作為唯一的兒子,你是不是有責任讓雲姐過上好日子?”
雲爭沉默片刻才說聲是。
張怕說:“我問你啊,你是不是想孝順母親,想好好照顧她?”
雲爭又說是。
張怕指著屋子裡一堆東西說道:“想照顧一個人,不是用嘴說的,想照顧好母親,就得做該做的事情,現階段,雲姐才三十多歲,還用不到你賺錢養家,那麼,做為一個學生,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學習。”雲爭小聲回道。
張怕點點頭,在一堆鞋盒裡找出雙紅色高跟鞋,拿在手裡給雲爭看:“我想把這雙鞋給雲姐,她穿不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時時刻刻看到,我希望有個什麼東西能夠提醒你,一直提醒你,提醒你要做個好孩子,而不是一一九中的五個搗亂鬼之一。”
雲爭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
張怕放下高跟鞋:“好,這句話是你說的,我沒逼過你,對吧?”
“對。”雲爭回道。
“那麼,你是個男人,就要像男人一樣去拼,缺錢了可以跟我說,但是請記住,如果做錯了事情,傷的是雲姐的心,而不是我的。”張怕說:“明天下午把這些東西搬去街口,能賣多少錢賣多少錢,先體會一下賺錢的辛苦。”
“知道了。”雲爭多站一會兒,忽然轉身出門。
張怕癟下嘴巴,心裡話是:還以為你要鞠躬致謝呢。
他沒想把這些東西給云云,就是想逼雲爭自己表態,逼出學習動力,做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孩子。
躺床上稍微發會兒呆,漸漸睡去。
隔天起床,換上一身帥氣衣服出門。臨走前給老皮留下五十塊錢:“一天的伙食費,看著花。”
老皮當然喊不夠。張怕只當沒聽見,開門下樓。
在路口買個煎餅,邊吃邊去公車站。七點半多一點就出現在劉小美家樓下。
快八點的時候,劉小美打電話問他在哪。張怕說在樓下。劉小美趕緊掛電話跑下樓,一見面就是埋怨:“來了怎麼不上樓?也不打電話。”
張怕說:“有點早,萬一你家人在睡覺怎麼辦?”
“就你會做好人。”劉小美挽住張怕胳膊:“你要是能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我就考慮暫時做你女朋友。”
張怕說:“這還考慮啥,直接領證得了。”
劉小美笑道:“我敢領,你敢麼?”
張怕琢磨琢磨:“再忍幾天,再忍幾天。”
劉小美又笑:“咱倆要是現在領證,我媽能摧殘死你。”
張怕說:“這正是我的擔心。”
劉小美笑著說真好,說週日一大早就這麼開心,真好真好。
張怕說:“咱倆要是同居的話……買什麼禮物比較好?”
前半句話是無意識的順嘴佔便宜,話說半句猛然想起人家一直要求跟自己同居,是自己不敢……
這句話被劉小美抓住語病,笑問:“你說什麼?要和我同居?”
張怕決定先下手為強,混淆概念說道:“我說的是睡一張床。”
劉小美笑壞了:“不領證就想洞房?我會彙報給母上大人的。”
“別,千萬別。”張怕趕忙攔道:“我一直努力在母上大人面前留好印象,你這句話一說,我直接掉進十八層地獄,母上大人興許就不同意咱倆在一起了。”
劉小美說:“又不是我說的,都是你在說。”
張怕趕忙換話題:“去哪買?”
劉小美問:“騎車了?”
“沒有。”張怕回道。
“打車去?”劉小美問道。
“必須的!”張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