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來意。
“侯爺的意思是……咱們也跟浙商閩商一樣造船出海?”
秦堪點頭:“不錯。海商的利潤多大想必劉公公比我清楚,文官們一個個男盜女娼,嘴上說著孔曰孟雲,實則根本將這鉅額利潤的行業壟斷,不容別人染指,你是堂堂大明內相,天下文官士子皆要承仰鼻息,我是世襲國侯,麾下錦衣衛遍佈大明,文官們能做的事情。憑什麼我們不能做?憑什麼咱們就只能眼巴巴瞧著這些鉅額利潤落入別人口袋。咱們連口湯水都喝不上?”
劉瑾大以為然,若不是跟秦堪有舊仇,此刻恨不能將他引為生平知己,共奏高山流水……
小眼睛發亮的劉瑾剛準備點頭。忽然猛地回過神。看著秦堪的目光頓時充滿了警覺。
“不對!秦堪。雜家和你什麼關係不用諱言,有這樣的好事你會想到雜家?你是不是又在想著壞主意坑我?”
秦堪哼道:“我當然不想叫你,不過……有件事情繞不開你。只好邀你一起幹了。”
劉瑾大感興趣:“什麼事情?”
秦堪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擺在劉瑾面前。
劉瑾接過一瞧,不解道:“繁榮天津?什麼意思?”
秦堪淡淡道:“繁榮天津一事,今日想必已被內閣提上了廷議,廷議之後三位大學士票擬,這事若成還得司禮監蓋印,所以這筆買賣就不得不叫上你了……”
劉瑾疑惑道:“可是……繁榮天津跟你說的這筆買賣有何關係?”
秦堪嘆道:“海盜打劫都知道先弄個老窩囤積髒物,咱們幹這麼大的事業難道不事先弄個根據地嗎?你每一船貨物出海前囤在哪裡?出海回來後異國的物產哪裡銷售?賺來的銀子怎麼花?大明畢竟沒開海禁,你敢公然囤在京師嗎?”
劉瑾楞了半晌,忽然咧開嘴,嘴角越咧越大,最後放聲尖笑了幾聲,笑聲裡說不出的暢快得意。
“秦堪啊秦堪,你也有求著雜家的時候,哈哈,雜家這司禮監的印若不蓋,你的買賣是不是就黃了?以後你秦家的進項可掌握在……”
劉瑾話沒說完,秦堪皺眉看著他,忽然轉身便走。
“秦堪,你幹什麼去?”
“你的笑聲太討厭,本侯決定不跟你玩了,找別人合作去。”
劉瑾急了:“你……你就不怕雜家追查……”
“儘管查吧,本侯專找大明國公國侯這些勳貴合作,劉公公權勢滔天,有膽子你動勳貴試試!”
劉瑾臉都綠了,好不容易冒出的暢快感和優越感瞬間灰飛煙滅。
“你……雜家自己幹!”
“可以啊,你別忘了本侯是錦衣衛指揮使,回頭本侯一聲令下,大明沿海嚴查私自出海的船隻,浙商閩商本侯一律放過,專找有太監背景的下手,查出來二話不說,全部閹了送進宮侍侯劉公公……”
劉瑾怒極,臉孔漲得通紅,渾身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原以為自己找到機會拿捏住秦堪了,結果人家根本就不買帳,想想也是,如果真能拿捏住他,他何必主動跑來跟自己談這筆買賣?既然主動說起這事,說明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拿捏。
劉瑾現在也漸漸想明白了,所謂繁榮天津,所謂內閣廷議票擬繞不開司禮監云云,無非只是一句客氣話,秦堪只是想把這件事情在表面上做得好看一點,吃相看起來文雅一點,這是他劉瑾唯一的利用價值。若司禮監不答應也根本沒關係,由明轉暗便是了,吃相稍嫌粗魯一點便是了,該賺的銀子卻一點也沒少。若這姓秦的索性橫了心把他這個司禮監掌印一腳踹開,邀上幾十位國公國侯一起幹,那時他這司禮監掌印縱然權勢滔天,他敢動這幾十位大明的老牌勳貴嗎?
不得不說,劉瑾是個識時務的人,而且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