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村委會。
村幹部、村民代表和遇難者家屬都已經在等候了,看著沈若雪走了進來,大夥兒的情緒頓時高漲了起來。
沒聊幾句,崔慶國和許建民都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李長豐和楊沫。
除此之外,最後一個進來的是縣委副書記肖文欽。
“肖書記,你怎也來了?”
看到肖文欽,沈若雪頓時一愣,趕忙問道。
“沈書記,長豐同志和楊沫同志來縣委找你,正好你下鄉調研了。他們向我彙報了牛程村的問題,強烈建議縣裡能特批把路給修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瞭解,就想著跟他們實地考察下,沒想到路上聽說沈書記已經到了。”
作為三把手,若是在仕途上還有想法就必然要站隊,緊跟這個從省城空降而來的一把手的腳步,應該是最為穩妥的選擇。
“那都坐下吧,今天就是處理這件事。”
由於人數比較多,就把地點移到了院子裡。
“崔縣長,許局長,我看你們走得滿頭大汗的,說說看有沒有什麼感想?”沈若雪冷笑一聲,直接將倆人給拋了出來。
倆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崔慶國先開了口。
“牛程村的這條路太窄也太危險,如果沒有足夠安全防護措施,那對村民們的出入和全村的經濟發展都有比較大的影響。”
他倆當然知道沈若雪找他們來的意圖,更知道宋缺想要做的事。
“崔縣長說得很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倆人一唱一和,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辭給說了出來,誰都沒有刻意地否認事實,畢竟領導也才剛剛親身經歷過。
“看來兩位同志還是很有感觸的嘛,看問題也比較全面,那我問你們,宋缺有找你們談過這條路的事嗎?”
沈若雪面對這種絲毫無破綻的話,她的問題也隨即變得犀利起來。
“有找過。”
“找過。”
倆人對這事也不否認。
“幾次?”
“就找過我一次。”崔慶國又率先說道。
“就只找你一次,還是你只見過他一次?”沈若雪字字冷厲,盯著崔慶國問道。
“這......我工作有點忙,具體也不清楚他究竟找過我幾次,但是我確實是只見過他一次,還是他闖進我的辦公室。”
崔慶國認定沈若雪對於他前面的回答也是無法糾正的,只能將矛頭對準宋缺的硬闖行為上。
可惜,他太過天真了,直到現在都不太認清眼下的形勢。
“看來崔縣長升了常務確實工作繁忙,忙得宋缺找你很多次都見不到你,最後非得把你堵在了辦公室的門口。你要是早點把問題給解決了,他也不至於當街來攔我的車,你知不知道我很沒面子?”
沈若雪看似淡淡的微笑,實則暗藏著別的意義,這話在場的人哪個沒聽出來,崔慶國怎麼能不尷尬呢?
一時語塞,只能微微地低著頭。
“許局長,那宋缺又找過你幾次呢?”沈若雪也沒再理會崔慶國,反而將目光落在許建民的身上。
“也就三、四次的樣子。”許建民稍微顫抖地說著。
“不對!”
楊沫忍不住出口說道,見沈若雪沒要反對的意思,便又接著說:“宋鎮長蹲了你近一個月,就是見不著你的人,後來才偷溜著去才見著,可後來就真的沒見著了。”
“還有崔縣長那邊情況也差不多,宋鎮長也去求見了很多次,可次次都見不到,後來就連保安也不讓他進了,說是領導有交代。”
這其中大部分是宋缺跟她說的,其中有幾次是她跟著宋缺一起去的,所以整個過程都比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