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徐民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拉開衣服的拉鍊,把手裡的照片塞到衣服裡。
雨大了。
徐民成加快腳步往家裡走。
s縣雖然不大,但走回家也得十來分鐘的時間。
回去的時候,徐民成的頭髮已經全部溼了,褲子和衣服也是。
袖子上尤其溼,因為他路上一直用胳膊護著肚子。
那裡塞著的是沈瑩的照片。
回到家,徐民成拿起乾毛巾來擦了擦頭。
他把衣服脫/下來,拿出沈瑩的照片,放到床上。
徐民成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雨水和泥,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他躺到床上,舉起沈瑩的照片來目不轉睛地看著。
徐民成用拇指擦過她的臉頰,閉上眼睛回憶著當初那種真實的觸/感。
徐民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沈瑩的照片被他握在手裡,陪著他睡了一整晚。
清晨六點鐘,徐民成習慣性地睜眼,想要起床,卻發現自己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冷,但臉很燙。鼻子不通。
應該是昨天淋雨,淋得感冒了吧。
徐民成強撐著勁兒,趴到櫃子前拿了藥,乾嚥下去。
然後像失去重心一樣倒下來。
他垂眸就能看到沈瑩的照片。
你找到人了,我能死了。
死了也不賴,免得活著還對你有念想。
徐民成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沈瑩前一天晚上做了個噩夢,早晨六點驚醒,週日一整天都是無精打采的。
她想回憶一下夢的內容,發現自己已經忘了。
索性就不去想了。
週日,沈瑩在家窩了一天。
邵應曦還是像平時一樣在微信上找她。
沈瑩對他說:做噩夢了,頭疼,不看手機了。
沈瑩還算一個有原則的人,她覺得自己和邵應曦沒可能,所以絕對不浪費他的時間。
這是她作為女孩子的原則之一。
她不喜歡吊著別人。如果她覺得自己可能喜歡他,肯定會給他機會。
有一句很非主流的話,怎麼說來著。
人的感情就那麼點兒,給一個人之後,就沒辦法再分了。
原本以為說了這話邵應曦就不會再回復,誰知道他依舊不依不饒。
邵應曦:做什麼噩夢了?跟我說一下嘛'可憐'~
沈瑩:我也不記得了,醒過就忘。
邵應曦:那你怎麼知道是噩夢?
沈瑩:因為起來的時候哭了,胸口疼。
邵應曦:'壞笑'我給揉揉。
沈瑩:……
邵應曦:對了,我剛才去看你微博下面的評論了,原來他們都把我當成姐夫了啊'得意'
沈瑩:小孩子們……比較容易想太多。
邵應曦:我昨天說的話是真的。
沈瑩:什麼?
邵應曦:就是……我喜歡你,想追你啊。
沈瑩:我昨天說的話也是真的,我不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
邵應曦:那你告訴我是誰,我就死心。
沈瑩:他是一棵樹。
邵應曦:你他媽在逗我?
沈瑩:我說了,是你不懂。
邵應曦:反正我會一直追你的,就沒小爺追不到的女人。
沈瑩:我們真的不可能。我不想吊著你。
邵應曦:你不用吊著我,是我求著你吊。
沈瑩還沒來得及回覆,邵應曦又發來一條:做你的事兒吧,別看手機了,頭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