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男子最後那句話的聲音很輕,但周圍也就只有這幾個人,大家都還是聽清楚了。
劉宇浩笑了笑說道:“我會不會做你們的老闆現在咱們先不提,我只是想問問大家,願不願意有解不完的賭石呢?”
“願意,我們本來就是解石師傅,怎麼會不願意呢。”
“就是,我們既然來解石場幹活怎麼會有不想解賭石的人呢。”
有人在前面帶頭大家的膽子就大了起來,紛紛起鬨,但劉宇浩聽得出來,那些工人的語氣中帶有很多不屑的成分。
“你叫什麼名字?在解石場是做什麼的?”
劉宇浩笑眯眯的看著那個和海叔長相有些相似的人問道,劉宇浩發現剛才起鬨的那些工人指出的話題基本都是那個男子挑起來的。
男子看了劉宇浩一眼,挺起胸膛說道:“我叫聶志,是海叔的兒子,從十七歲就在這個解石場幹活了。”
劉宇浩笑著點點頭,說道:“好,阿志,如果我說我能在三天,不,兩天之內把解石場的一半庫房裝滿毛料,你願不願意把那個庫房裡的八三玉料子清理出去?”
“兩天之內?”聶志撇了一下嘴搖頭說道:“吹吧,就算你賭石的眼光好又能怎麼樣?你知道三十間庫房毛料需要多少錢麼?咱們解石場現在連三萬塊都拿不出了你去哪買毛料?”
“這麼大一個解石場連三萬塊都沒有?”劉宇浩一愣,隨即把目光投到海叔身上。
海叔猛地吸了一口煙,把菸頭丟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踏上去,淡淡說道:“昨天賬面上還剩下一百零二萬九千,早上的時候邵總又支走了一百萬。”
坑爹嘛這不是!
劉宇浩頓時心裡哇涼哇涼的,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浮現在心頭,他到現在才知道,其實就算自己今天不贏法王,邵氏珠寶離破產也要不了多久了。
最可悲的是,劉同學無意間竟然給邵琦做了個好事,贏走邵氏珠寶的惡人劉同學做了,把公司敗到一分錢也不剩下的邵琦居然成了大家可憐的物件。。。。。。
怎麼這個世界竇娥姐是到處跑的麼?
“劉先生,您要是沒什麼事咱們就走了,賬面上的那兩萬九千塊錢我們不會動的。”
海叔似乎已經下了決心,深情的望了最後一眼邵氏解石場的毛料庫房後眼角溢位一滴渾濁的老淚。
“兩萬就兩萬,老子拼了!”劉宇浩一咬牙狠狠的在地上跺了一腳。
海叔怔了怔,警惕的說道:“劉先生,香港可是法治社會,您可別亂來啊,公司的財務不知道還來不來上班,但是賬本我阿海這幾十年都沒弄錯過一分錢。”
劉宇浩哭笑不得的擺擺手說道:“海叔,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您聽我說,大家都不要走,我有辦法用那兩萬九千塊錢去換回三十間庫房的賭石。”
大家都跟聽天方夜譚般的瞪著劉宇浩,兩萬九千塊錢去換三十間庫房的賭石?你怎麼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呢?
劉宇浩看了一下手錶說道:“海叔,我相信您對這個解石場還是有感情的對不對,不管你信不信我,明天你還是來這裡一趟,如果我真的不能做到自己說的話您再走也不遲,不是嗎?”
海叔遲疑了一會,看看劉宇浩,終於從牙縫裡吐出了一個字:“好!”
見海叔鬆了口,劉宇浩也鬆了一口氣笑了,他不怕別的,最怕的就是自己換來了三十間庫房的賭石最後沒有了解石工人,那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與此同時,唐可人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自己那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兒子一言不發。
“老媽,這可怎麼辦?怎麼辦您倒是說句話啊,我可是把咱們家在唐氏珠寶的那百分之八的股份全投在邵琦那王八蛋的賭盤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