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恭喜,恭喜啊!”
刺青光頭佬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施保面前雙手抱了抱,吊角眼中閃過一抹兇狠厲色,但仍強忍著心中的怒意,“不知道先生貴姓?”
在拍賣之前,光頭佬已經做過調查,知道此次自己競爭最強的對手就是老鳳凰珠寶了,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讓他既感到沒有面子,同時又有些羞怒。
商場即戰場,一個出色的買手居然對競拍時有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估計不足,這對光頭佬來說,是一次不折不扣的失敗。
倘若光頭佬只是一個普通的賭石買家,這種失敗並沒有什麼,機會總是有的,這一次不行,就等下一次嘛,可問題是,光頭佬偏偏是個買手,他的職業就註定了自己不能輸,也輸不起,一次失敗就足以造成他在整個行業內聲譽的下滑,甚至真的此次一蹶不振。
“免貴姓施。”
施保並沒有生氣淡淡一笑,擺擺手道。
劉宇浩和陳恆的所有對話他都能從耳機裡聽到,自己一下子斷了人家上億佣金的財路,這個時候適當給個笑臉也是應該的。
光頭佬眼中閃過略微的失望,在此以前,他並沒有聽說過賭石這一行有哪家姓施的高手,“施朋友,不知道您買下那塊賭石以後是想自己解開呢,還是準備囤貨?”
按道理光頭佬問這些話是不妥當的,可他還是神差鬼使的問了,不僅因為是好奇,實在是光頭佬見施保是個殘疾人,這樣的人不可能是買手,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實實在在的買家。
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
不得不說光頭佬很有生意頭腦,在套取自己想知道的資訊的同時,他也在試探著看有沒有機會與施保進一步交往,說不定,下次大家就有合作的可能。
施保輕輕一笑,壓根就不想與任何人進行這個話題,轉過身來道:“姚四兒,我們走。”
在這種知根知底,熟人眾多的情況下大力自然不好親自出面陪著施保,所以才把姚四兒這個生面孔留在施保身邊以便隨時效力。
“哼,牛逼轟轟。”
光頭佬衝著施保消失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在場的很多人都輕輕一笑,但大家卻沒有交頭接耳,反而是不約而同的迅速離開了拍賣大廳,他們雖然沒有上前來和施保套近乎,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心裡不好奇。
三十噸的原石想運離揭陽不是件容易的事,想知道施保的真實身份,須不用如光頭佬那麼莽撞,只要派人盯著隔壁院子裡的毛料,然後自然能順藤摸瓜,找到誰才是真正的買家。
只可惜,所有人都低估了劉宇浩的能耐。
就在拍賣結束的那一刻,於猛手下的一對士兵就已經朝揭陽趕過來了,雖然那些商人敢盯梢施保,但絕對沒有勇氣去尾隨那些如狼似虎的丘八。
三天後,在浩怡集團的揭陽玉器加工廠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豎起了一個三層樓高的鋼質腳手架。半人多高的精鋼砂輪看上去讓人有種難以理解的感覺。
制玉領域最大的變化是制玉工具的進步。
手工制玉雖更溫潤但其費時費力是難以想象的,過去靠雙腳不斷地登踏製造動力,現在換成了電動馬達,過去切磨工具一分鐘轉幾百轉,現在一分鐘能上萬轉。
“老闆,咱們解石也用不著讓工人放假吧。”
大力撓撓頭,圍著碩大無比足有兩層樓高的翡翠原石轉了一圈後走到劉宇浩面前發起了牢騷。
劉宇浩一定要拍下這塊賭石大力不反對,畢竟人家才是真正的老闆,但劉宇浩為了解石把整個工廠的工人都放假了,這一點大力有些不解,更不贊同。
這一天下來要損失多少錢呀!
“王八羔子,你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