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並非巧合。
他與元芳穿過書院,來到發聲處,卻見幾名裝扮成道士的人正在表演捉鬼。他們身穿道袍,手持法器,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市民。狄仁傑冷靜地觀察,心中似乎捕捉到什麼。
此時,一位道士走出,向圍觀的眾人高聲宣稱:“各位,聽說王三小姐慘死,乃是受到鬼神的詛咒而亡!我等正是為此而來,誓要為她討回公道!”
狄仁傑見此姿態,心頭一震,隨即上前質問:“你是誰?為何對王三小姐的死如此肯定?”
道士一愣,隨即大言不慚:“我乃天師無良,專門馭鬼驅邪,現今王三小姐的冤屈,正是我等所欲了結之事!”
“無良您可知王三小姐生前是否有過與鬼神相關之際?”元芳追問,眼神不離道士。
無良一怔,語氣緩和:“自然有聞!王三小姐曾因求子奇緣而拜訪過我,我言她身邊多有陰戾之物,若不加以驅除,恐生厄運。”
狄仁傑微微皺眉,心生警覺,“你果然成心言之無物,想利用她的死為自己牟利。”
就在此時,王家侍女小凝從後面突然衝出,攔住了無良:“你這個陰險的小人,若非你在王小姐耳邊煽動,怎會令她如此心神不寧,以至於遭此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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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無良氣急敗壞,試圖將小凝推開,未料小凝已下定決心,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激動道:“你明明是個騙子,利用王小姐的心境,從中撈取錢財!”
這出鬧劇引起圍觀者的鬨然,狄仁傑藉此時機冷冷說道:“看來你與王三小姐之間確有聯絡,若真如此,她所謂的夢境便是你在背後操控的!”
無良此時面露恐懼,喃喃道:“我……我與她無關,是她自己心在夢,找我也無用!”
狄仁傑不再多問,一邊揮手示意元芳束縛住無良,一邊謹慎考量:“真相已漸明朗,但還需證據。我們需再探一探他人,調查更多線索。”
在尋訪的過程中,狄仁傑還探問了一些與王三小姐介面的男子,從中得知,王三小姐生前常與一名叫做張偉的公子交際,張偉沉迷於道士之術,因受過玄學的教導,某日約定與王三小姐會面,以求理解她的夢境。
“張偉此人有何可疑?”元芳馳馬追蹤,直至城外追查得知此人乃無良的師弟,且性情張揚狂妄。
狄仁傑當即前往張家的豪宅,見張偉正沉浸在一番風光場面中,似乎已經對王三小姐的死起初毫不在意。他見狄仁傑探訪,便微微一笑,流露出高人氣度:“聽說狄大人對此案頗感興趣,不妨請問,我與王小姐之間有誤嗎?”
“何以見得你如此有自信?”狄仁傑不為所動,直截了當地問道。
“王小姐死於鬼神之事,我亦無謂。但我對林子中的神秘氣息略有耳聞,或許她真如你所言,於是我在其中微妙觀之。”張偉輕蔑一笑。
狄仁傑心中疑竇滋生,張偉的態度似乎故作高深,讓他隱隱感到不安。張偉自信而又詭譎的性格讓狄仁傑警覺。
經過幾番詢問,狄仁傑冷靜地說道:“張偉,若你只是玩弄於鬼神之術,自是無礙,但若你與王三小姐的關係真有隱情,反而會讓我追查到更多。”
張偉卻冷笑一聲,似然無畏:“即使是我與王小姐有過交情,但我可從未預見到今日之事,才得知不妙。”
“可我從未聽聞過你的誠實,王三小姐自古恪守自身,怎會輕言與他人糾纏?”狄仁傑一字一句,似乎要將張偉困於尋問的網中。
正當此刻,後方走來一名陌生的女子,披一襲白衣,面容似乎是一位陰鬱的仙子,叫聲幽幽:“張公子,你為何遮掩此事?”
狄仁傑一見此女,面容清麗,肌膚如雪,心中略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