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簡單。
李墨沉默片刻,忽然低聲說:“她似乎與一個叫戴雲的女子有過爭執,那女子常常打擾她的生活,後來如茵與其關係似乎更為緊張。”
“戴雲?”元芳記下這名字,覺得事情遠比表面複雜。
二人離開李墨的書屋,想著下一步該如何調查。狄仁傑心中暗想,柳如茵的死,看似與冤魂有關,實際上似乎隱藏著更深層的矛盾。
接下來,他們來到戴雲的住處。環境簡樸,透著一絲樸實。剛敲門,戴雲便急匆匆走出。見是官員,臉色瞬時變得蒼白,似乎有隱情。“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這裡?”她顫聲問道。
“我們想問你關於柳如茵的事情。”狄仁傑不動聲色地說道。
戴雲的神情顯得格外緊張,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我沒什麼好說的,如茵小姐生前常常向我借錢,卻不知道她在心中是否真有我這個朋友。”
“你與她何以結怨?”元芳輕聲問道。
“無非是一些小事,我近來生意不佳,她卻依舊揮霍無度,我自然不滿。”戴雲無辜地聳了聳肩,眼中閃過一抹怨恨。
“可是,除了生意,她最近是否提到過什麼特別的?”狄仁傑突然插話。
戴雲臉色微微發白,幾乎顫抖著回答:“她說……她想不明白我為何總愛圍繞在她周圍,非要向我借錢。我只是在忙生意,也許是生意上的糾葛惹怒了她。”
“你可知她最近有去過什麼地方嗎?”元芳繼續追問。
“她常說要去後山的廟宇,聽聞那裡風水極好,能消災辟邪。”戴雲答道,神色依舊緊張。
“後山的廟宇……”狄仁傑禮貌告別,心中卻暗自思量,這後山之行,或許與如茵的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幾日後,二人來到那廟宇,廟宇古老而幽靜,雖然常年有人來膜拜,但香火卻顯得有些冷清。經過打聽,他們得知柳如茵曾常來此處,甚至曾要求廟主為她祈福。廟祝是個和善的老者,他在聽聞狄仁傑兩人為了柳如茵調查此案後,面露惋惜之色。
“她是個善良的女孩,常常給香火錢,還為廟中飄起的白雲求來了一些落花。”廟祝感慨道。狄仁傑細細詢問,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但正當他打算離開時,老者突然補充了一句:“不過,最近幾日,廟中倒是來了一位奇怪的女子,她總是以白衣遮面,時常徘徊在廟中。”
“白衣女子?”元芳神色一震,心中隱隱感到事情的轉機。
“那女子常常在廟中誦讀佛經,聽得我心中也覺不安。”廟祝低聲說,“直到今晨她消失,似乎不再來這裡了。”
“她的身形如何?”狄仁傑突發奇想,聲音肅穆。
“她看上去身材纖細,面白如雪,五官如花,但我從未看清她的樣貌。”廟祝的回答讓二人心中浮現出一絲疑惑。
“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女人。”狄仁傑堅定地說道。
經過幾日的焦急尋找,二人終於在城中最冷清的巷子找到了那個白衣女子。她站在牆角,面影朦朧,似乎在低聲哭泣。狄仁傑一見,便察覺出她眼中隱藏的極大憂傷。
“你是何人,何以在此哭泣?”他門前,質問道。
女子轉身,眉頭微皺,聲音宛如幽谷之風:“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女子,見過柳如茵,想為她唸經,但為何她會被冤屈,我也無能為力。”
“你可知她的死與冤魂有關?為何常來廟宇?”元芳質問。
女子唇邊微微扯動,似乎在思量要不要坦白,當場猶豫不決。良久她才緩緩開口:“我在廟中為她祈福,柳如茵與我無冤無仇,但我確實感受到她心中的懼怕,她的痛苦我無從承擔。”
“痛苦?”狄仁傑感到疑惑,倘若她真的與冤魂有關,離死者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