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緊張,張寧從不是浪費生命的人,他家就他一個上高中的,考大學,賺大錢,光宗耀祖是他的目的。
對於錢多時不時的糾纏,他也從不放在心上,慢慢的學校裡的人不是沒眼睛,都知道錢多死乞白賴的要倒貼個男的。
錢多自得其樂的很,每天都為張寧活著。
剛開春,天氣反覆無常,又下了場小雪,很多人都感冒了,張寧的同桌也不例外。
錢多就攛班坐過來,非要跟張寧一起學習,弄的前桌的女生曖昧的笑了半天。
張寧很惱火,在學校早戀的事他從來沒想過,但好死不死的,他前面坐的是校花級的女孩子,乾淨漂亮,都是青春期的半大孩子,張寧不往心裡去才彆扭呢。
他壓不住火的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錢多長了雙小眼睛,嘴邊帶著酒窩,一笑起來,眼都眯縫成一條線了,“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錢多拿出個保溫杯來,那個時候,能買的起保溫杯的人不多,錢多的杯子上寫著某某公司的名號,估計是他爸開會發的。
錢多開啟保溫杯,裡面是黑漆漆的液體,還有股子中藥味。
張寧皺住眉頭,錢多邀功的說:“板藍根,預防感冒的,我專門給你弄的。”
張寧一臉厭惡,冷冰冰說道:“我不用別人杯子。”
錢多不再說話,默默的站起來,就走了。
張寧長出一口氣。
前排的女生難得的回過頭來,他們這個縣城地方很小,人都很古板。
高中的男女走路都離開個距離,現在那個女孩子回頭主動跟張寧說話。
張寧就算是再冷靜的人,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王肖麗說:“那個人好像怪怪的哦。”
張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要說什麼,錢多就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還是從前面走的。
班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聚集到錢多一個人的身上。
錢多嬉皮笑臉的放下一個東西。
張寧不看還好,看後臉色就一變。
錢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他的杯子給順走了,現在重新換上板藍根放在他面前。
錢多一臉獻媚:“喝吧,喝吧,你不是不用別人杯子,這次是你自己的了。”
張寧生氣是生氣,還要維持著自己好學生的面子,他不能大聲跟錢多吵,那樣只會失了自己的身份,錢多就是個神經病,他要跟這麼個人計較,自己也就被人看扁了。
張寧閉著氣,低頭學習。
錢多還給臉不要臉了,非要讓張寧喝那個什麼破板藍根。
張寧被煩的沒辦法,合上書本,放到書包裡,抬屁股就走。
從教室到宿舍樓還有段距離。
錢多跟在張寧身後,張寧個子高,走的快,錢多個子偏小偏瘦一些,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張寧,路上都是雪,幾次險些滑倒。
錢多一副不解的樣子,“你生氣了?”
張寧也不理他。
錢多拉住張寧的胳膊剛要說什麼。
張寧就厭惡的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冷的說道:“你噁心不噁心?”
錢多笑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學校的路燈太暗了,那個笑在錢多的臉上充滿了陰霾。
張寧偏過臉去。
錢多沉默了下,才小聲的說:“我要是個女的,你還會這樣對我嘛?”
張寧張嘴就說:“沒哪個女的象你那麼不要臉。”
錢多被說的受不了了,耳根有點微微的紅。
張寧平時頂多對他翻個白眼什麼的,這次錢多真覺得張寧是打心眼裡膩歪了自己。
錢多忍不住說:“我就是喜歡男的怎麼的了?我就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