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軍官卻對此持不同看法,他接到的命令是捉拿並剷除這個奇怪的外來者。
當奎蘭靠近時,軍官的語氣中透露出倨傲,他質問納伊瑟:
“女巫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你對此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無需更多證據,她那醒目的黑髮和黑瞳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著納伊瑟無助的神情,軍官輕蔑地笑了笑,繼續說道:
“先生,你的膽子真大,竟敢私自窩藏女巫,要知道這可是重罪,很有可能會牽連上更多人,包括你那美麗的女兒。”
“不過,就目前而言,我們的獵巫行動還算順利,在此基礎上,我就不與你過多計較了,也算是給你個面子。”
“至於接下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
話語中的威脅意味明顯,讓人無法忽視。此時的納伊瑟已經聽不進去其他話了,他的眼裡只有奎蘭一個人。
“奎蘭!”
“媽媽!”
父女兩人同時悲傷著呼喚著她。
她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彷彿內藏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即使歷經重重磨難,那份獨特的光芒也未曾從她眼中消逝。她以一種充滿無盡留戀和遺憾的眼神,默默地注視著納伊瑟和埃莉娜,彷彿在向他們告別。
隨後,她像是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垂下了腦袋。
“先生,理智些,別叫我們難做好嗎?你應該慶幸,現在上面只發配了絞殺女巫的任務,還沒有要求將與女巫相處過的人也一併絞殺,否則你們現在都沒機會在這裡扯著嗓子哭喊了。”
“這個女人我們要立刻帶走,在小鎮的中央處施行火刑,只有熊熊燃燒的烈火,才能夠抹去她骯髒的痕跡!”
“黑暗終將會被抹去,充滿希望的火焰會照耀小鎮的每個角落。”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苦苦哀求的父女,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莊園。
“不!不能夠這樣做!我求求你了!”
“她不是什麼女巫,她是我的妻子啊!她現在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幾乎活不了多久了,難道連最後的相處時光也要剝奪去嗎?”
納伊瑟奮力地向前追逐著,試圖阻攔他們離開的步伐,只可惜僅憑藉著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改變這一切的。
“媽媽!”
“你們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媽媽?”
埃莉娜不明白,自己的母親是那樣溫柔的人,就連路邊的小花、小草都不忍心輕易對待踩踏,對待身邊的一切都抱有最高的善意。
更何況,母親常年生病臥床,最近甚至連摸她腦袋的力氣都沒有了,常常在睡夢和現實中朦朧不清。
很難以想象,這樣的媽媽會是他們口中惡毒的女巫。
士兵們移動的速度極快,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就將奎蘭帶離了莊園之內。納伊瑟不願意就這樣放棄,帶著埃莉娜追趕在後面。
看著眼前的變故,姜秋澄自然也是著急得很,她嘗試過上前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只可惜她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回看這件事,並不能參與其中。
畫面中的眾人於她而言,是一道道的幻影,而她對畫面中的人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超出畫框之外的過客。
無奈之下,姜秋澄只好先追隨上了眾人的腳步,觀測下一步的劇情。
小鎮的中心是一個圓形的廣場,軍官粗魯地將奎蘭扔在地上,隨後命令手下在廣場中央迅速搭建起執行火刑的柴火堆。
奎蘭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綁,固定在十字架上,雙足也被綁在一起,使她無法動彈分毫。淡淡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映襯出她本就蒼白的臉龐更加無生氣。
士兵們動作迅速,當納伊瑟趕到現場時,火刑已準備就緒,即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