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時時警惕,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
“不僅如此,臨輝,你雖涉世未深,但行事務必要謹慎小心,萬不可再像從那樣,說話做事不經過思考,這一點,也是我不選擇你的緣故。”盛懷瑾沒有顧忌太多,“我知道你心中對世子的人選不是你心中還有怨言。”
他看了盛臨輝一眼,盛臨輝表情有些失落,他道:“父親,我清楚我遠遠比不上臨遠,以後,我會放下這些說不清的心思,好好輔佐臨遠的。”
“你明白就是最好的,我不希望你們兄弟之間發生手足相殘的事情,那樣的話,你娘她會很傷心。”他瞥了盛臨輝一眼,道:“你娘她為你們付出了很多,可你呢,臨輝,你為她做了什麼?僅僅只是說些話逗她開心就好了?”
“兒子知錯了。”盛臨輝吶吶的說道。
“爹孃照顧自己的孩子是應該的,但遠遠不是必須的,你娘她大可以將你們拋給下人,自己過得舒舒服服的,可她為什麼要這樣折騰來?難道存心是想讓你們不高興?她到底圖什麼這樣做?!臨輝,做人得知恩圖報,你若對自己的母親都做不到,又何談對自己朋友呢?”
“父親……”
“你應該好好學學你的弟弟,起碼他們都很聽你孃的話,不會做出什麼讓她生氣傷心的事情,而且,從古至今,婚姻大事,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生來這麼長時間,從未聽別人說過,父母健在的人會想要自己親自決定另一半的人選。”盛懷瑾第一次這樣絮絮叨叨,他可謂是用心良苦:“盲婚啞嫁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你這麼特殊?說難聽點,就是你值得嗎?臨輝,你年紀不小了,可卻連一子半女都未留下,近年邊關戰事又起,蠻夷又重振旗鼓,欲顛覆我大周河山,你們這一代是註定要上戰場的,往壞處想,萬一你回不來了,那又該怎麼辦?!”
“父親,我,之前是不喜歡陳瑤。”盛臨輝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不喜歡就能拿出來當藉口嗎?”盛懷瑾語氣有些冷厲:“我還是那句話,臨輝,你憑什麼認為你那麼特殊?”
“我……”盛臨輝頓時啞然。
“功未成,名未就,你除了鎮國公府長子的名頭,還有什麼?你若生在平常人家,哪裡能夠讓你這般任性?!”
盛臨輝垂頭不語。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盛懷瑾道。
盛臨輝低低的應了一聲,就聽盛懷瑾又道:“不過,明日晚上之前,我要看到你少的那一張的一百倍。”
盛臨輝心中咯噔一下,宛若大石落地,他連聲道:“父親,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把一百張交齊的!”
“下去吧。”盛懷瑾將手上的東西隨手放在書桌上,淡淡的說道。
“是,父親,兒子告退。”盛臨輝恭謹的說完,皺眉走了出去。
“端茶過來。”盛懷瑾吩咐道,他的聲音也不高,但門外立刻有人端著一杯茶送了進來。
盛懷瑾掀開杯蓋,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沙啞的嗓子,果然一次說這麼多的話實在太難受了,以後還是少說為妙。
一個月的時間,能做的事情很多,竇靜妤已經和曲府方府兩戶人家交換了子女的庚帖,商議了婚禮事宜了。
如果認真去做某件事的話,時間過得真的很快,竇靜妤從忙忙碌碌的準備婚禮過程中回過神來後,才發現一個月已經過去,盛臨輝已經從祠堂出來了。
所以聽到盛臨輝來請安的時候,她有些驚訝。
茭白在一邊輕輕提醒道:“夫人。”
“哦,臨輝來了,快讓他進來吧。”竇靜妤道。
盛臨輝臉頰有些消瘦,身體被衣服遮掩,她看得不太分明,卻依然能夠察覺盛臨輝他瘦了好多。
“兒子參見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