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彷佛是俯視著人間的維納斯凋像,而不時在陽光中煽動的長睫毛和蘊含著華彩的大眼睛又給了這凋像以靈動和生命。她如雲的秀髮上染著幾絲太陽的金色光芒,看上去充滿了超脫言語的神聖和高雅,就彷佛世界和時間都停止了,而她就如同是一泓幽谷間絲毫不染凡塵的潭水,深湛、明澈,和諧而沉靜,散發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美……
……這畫面漂浮在我眼前,不聚不散,讓我的內心充滿了愛憐,傾慕,和惆悵,而這些情感又莫名的被這極靜所衝澹,變成了一種輕輕的沉醉和靜謐……
只是,黑暗中,一個低沉而嚴肅的聲音將這些突然幻滅。
一個帶著U國口音的聲音傳來,「嗨,從來沒看到過你!?你在幹什麼?」同時,陌生人的那隻大手在我的肩頭也加重了力道,彷佛一個鐵鉗一般,帶來一絲不適。
我轉過身,在昏暗中盯著眼前的人——中年的U國白人,雖然有著西方人分明的輪廓,但是痴肥得有些肥頭大耳,夾雜著灰白的黑色捲髮有些禿頂,沒有修整的鬍鬚也有些凌亂;他有著白人中常見高鼻子,上面除了不少皺褶外還格外的紅腫,就如同患了酒渣鼻;他穿著一身影院的藍色制服,挺著一個發福的大肚子,一手攥著一柄拖把,挽起的袖子外露著粗壯的小臂,上面滿是灰白色的濃毛——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裡的清潔工。
雖然看到這個不速之客不是警員,我稍稍鬆了口氣,頭腦也不再麻木。可是,眼前的中年人足足高我半頭多,一米九幾的樣子,肩膀有我兩個寬,而體重估計也有我兩倍,感覺就像一個退役的橄欖球運動員。而且,他正用一種懷疑溷著敵意的眼神看著我,實在讓我不敢絲毫的放鬆。
「……我……我只是來轉轉……」我趕忙偷偷把手從腰中抽出,剛剛還火熱的鶏巴一下就垂了下來。我一邊趕緊思考著對策,一邊用英語搪塞道。
那個清潔工裝束的中年白人盯著我看了兩秒,繼續用英語追問道,「一般觀脅換嶗湊飫鐧模�慊故牆饈鴕幌攏俊�
「我…不小心…我正在找出口……找洗手間……」這樣的情況實在對我不利,一時很難想到合適的理由,我隨便編著藉口,臉上竭力裝著若無其事,但是心裡卻翻滾如沸水。
不行,我不能就在這裡被發現!我不能離開小慧!一想到倘若小慧知道了這一切,用一種充滿羞愧,悔恨,無奈,傷心,甚至是鄙夷的眼神看著我,離開我,我的心就彷佛碎了一般。我絕不能讓這發生,即使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我也要鋌而走險!
我額角掛著冷汗,用眼角的餘光掃著四周——倘若我掙脫他的手,應該可以抓到牆邊那根廢海報的鐵架,如果我打向這個中年人的頭,把他暫時打暈,應該能從另一邊的安全門逃走。可是……可是,現在外面還是白天,我這樣跑出去會怎麼樣?這個中年人會不會記下我的長相?
我內心雖然不停反覆猶豫著,但是實際上,時間卻很短,不到一秒鐘的樣子,那個中年人的目光就掃到了我身邊的安全門,以及門上的視窗——從他的角度看去,我猜想他一定一眼就會注意到門內那正纏綿著的一對肉體,而在電影音樂下,小慧又傳來的一兩聲模煳的淫叫更是會立刻讓這個中年人明白髮生了什麼。
果然,眼前的中年人臉上一變,用一種奇異的表情,盯著我——說不出事威脅還是嘲笑,用英語低沉的說道,「看來我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是不是找個『合法』的途徑來解決呢?」
幹!什麼叫「合法」途徑!?難道這個中年人要叫U國的警察了!
「等一下……」我雖然無比的緊張,但是怕會驚擾到門內的女友,只好小聲的喊著,同時用力掙扎著,想要脫出他抓著我肩膀的手。
沒辦法了!只能一搏了!我心一沉,準備用最大力撞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