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讀書的幾戶人家紛紛將兒子往書院裡送,盼著有朝一日自己的兒子也能如孫璟瑜一樣為家裡帶來改變。但是眾人只看到孫璟瑜的光輝,卻看不到他多年背後的辛苦。
被送去書院的少年便有如流氓似地張遠山,那時孫璟瑜年紀小,對整日虛度光陰的害群之馬嫌惡之極,暗裡多次嘀咕過徐老爺為何要收此等敗類入學堂,辱沒了聖地。直到年前張遠山以畫要挾,孫璟瑜便找徐老爺商議此事,順口問了書院收張遠山那種小人是敗壞名聲,徐老爺為何來者不拒?徐老爺卻說那些人之所以沒有教養,正是因為無人可教,既然他們有緣求學入門,那便一視同仁,夫子教的有治國之道,亦有為人之本,能學多少,學懂多少,全看個人造化。徐老爺大人有大量,只可惜有些人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沒救了。張遠山最早入學身邊有不少同類,到了如今卻似乎只有他一人還在稀裡糊塗的玩小把戲,背地裡幹過的齷齪事也不少,如今他膽大撞到門口來,孫璟瑜說什麼也不肯就此放過。
孫璟瑜捂著鮮血淋淋的嘴角,冷冷看著張遠山被兩村夫憤怒的拉開去,村夫喝道:“張遠山你這臭流氓死性不改,竟然連咱自己村的舉人都打,你還想不想活?”
“枉你讀了幾年聖賢書,竟比我們這些人還粗鄙,你白長了腦子!”
張遠山雙眸猩紅,怒不可遏道:“孫璟瑜你仗勢欺人,別以為你是舉人我就怕了你,我張遠山天不怕地不怕,我今天就讓你見閻王,看你還拿什麼得瑟!”張遠山咆哮著掙脫村夫,撿起地上的磚頭便朝著孫璟瑜砸去,那磚頭砸中了孫璟瑜的肩膀,孫璟瑜卻慘叫一聲直接倒在地上不起來了。
兩村夫見狀慌了神,忙放開張遠山跑去看孫璟瑜,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掐怎麼叫孫璟瑜都沒有張開眼睛,雨水沖刷著孫璟瑜的臉,蒼白的嚇人,嘴角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雨水,雷聲滾滾,閃電霹靂而過,張遠山陡然渾身發寒,眼睜睜看著一村夫踉踉蹌蹌跑去孫家喊人,隨即,一堆人冒著雨圍過來,正住在孫家的呂秋明,以及孫璟瑜的好友盛秀才憤怒之極,二話不說便將張遠山扭去衙門關押受審,自此,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等屋子裡圍著的村民一一離去,床上昏迷的孫璟瑜慢悠悠張開眼睛,掀開被子便捂著人中哀叫道:“那些叔伯,掐得也太用力了,疼死我了。”
此話一出,早已知曉孫璟瑜作假的呂秋明噗嗤而笑,盛秀才卻是傻了眼,秋娘驚愕的收住眼淚,隨即顧不得外人在場,掄起兩拳頭便朝著孫璟瑜的肩膀左右招呼,打的孫璟瑜一顫一顫,尷尬的不好意思開口叫停。
“你作死了!嚇得一屋子人擔驚受怕。”秋娘怒紅雙眼,毫不給孫璟瑜臉面,這要算她頭回生孫璟瑜的氣。
孫璟瑜由著她打夠了便摸摸鼻子下床來,“你剛才還哭的眼淚嘩嘩,現在就忍心打我,女人心,真難猜。”
秋娘聞言氣得跺腳,孫璟瑜忙好言道:“行了行了別計較了,有外人在多不好。”
秋娘收斂怒氣,轉臉瞪了滿臉看笑話的呂秋明一眼,呂秋明忙解釋:“阿姐不是我瞞著你,是我還來不及說,剛才屋子裡人太多了。”
“由著你們去,哼。”秋娘不願多說,轉身便走出房去廚房找些去火的解燃眉之急。
眼見秋娘走了,孫璟瑜才鬆一口氣。摸了摸臉上的傷口蹙眉道:“你們把張遠山咋整了?”
呂秋明冷聲道:“直接送去衙門了,當時情形緊迫,我們還怕出了人命,幸好姐夫你沒事,真是,你下次要這麼玩也得提前告訴我一聲。”
“是我不對,沒有下次了。送去衙門就好,公事公辦,我這還有一堆張遠山的罪證,瞧瞧這個,三年前咱們村的糧倉一夜之間丟失了幾十石糧食和一頭牛,賊人便是張遠山為首的幾個流氓,他們盜去糧食後拿去鎮上賣了。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