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會,又是針對自己的妻子,其實早前就有過一些徵兆,然而自己大意了。讓自己的oga身處險境,是他作為一個alpha的失職。無論兩人之間關係如何,他都有義務保護好自己的妻子。
更何況塞涅爾一直很努力地在基金會幫助那些退役軍人。他認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用了什麼樣的藉口,加布裡都不該去傷害一個對自己有善意的人。
“是我該說對不起……”塞涅爾握著凌深的手,眼裡滿是愧疚和心疼,“如果沒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都是因為我……”
“塞涅爾,不用責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凌深的語氣分外溫柔。
這樣的溫柔加重了塞涅爾的負罪感。他的胸口一陣痠痛,好像有許多雙手緊緊捏住他的心臟,悶鈍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沒有辦法做到不討厭自己。
等支架上掛著的鹽水袋全都打空了之後,塞涅爾才坐在凌深的床邊,挨著丈夫的手疲憊地睡去。
這時天色都開始亮了,但光線都被厚厚的窗簾阻隔在外,無法歡呼雀躍著鑽進室內,打擾剛剛進入睡眠中的人。
麻醉失效後的凌深開始覺得疼痛。他一直半夢半醒地沒有怎麼睡著,但只要迷迷糊糊地醒來,就能感覺到塞涅爾握著他的手沒有鬆開過。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塞涅爾的樣子,卻能想象趴在床邊的妻子一定睡得非常辛苦。
兩人是被醫生護士進來的聲音吵醒的。
塞涅爾醒來時還握著凌深的手,主刀醫生和跟在身後的兩個年輕護士都看到了,心裡不由感嘆原來這位艾希曼議員和丈夫的感情真的這麼好。他們都看到了新聞,襲擊者對著鏡頭大聲詛咒艾希曼家的人,而這位凌中校顯然是為了保護妻子才受的傷。現在在病房裡,平日裡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高高在上的“聯邦之花”就這樣寸步不離地睡在坐在床邊,雙手握著丈夫的手,躬身伏趴在低矮的病床上睡著。維持這樣難受的姿勢只為了守在丈夫的身邊,一定是夫妻感情非常好了。
被人看到自己睡著的樣子,塞涅爾有些尷尬,起身的時候朝著進來的醫生護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醫生確認了一下凌深的身體狀況,又向兩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凌深還需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肌肉和血管斷裂不是小事,如果沒恢復好,將來會對他左肩的行動能力產生很大影響。塞涅爾向醫生護士表達了感謝,並親自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因為突發意外,他今天沒有正常去議會,而是留在病房裡陪著凌深。洗漱過後他讓保鏢送了管家準備好的吃食進來。
凌深的雙手都受傷不能動,他就一口一口地喂丈夫吃了點食物,又幫助凌深漱口。之後他還用溼毛巾幫他的alpha擦拭了臉和身體。當他脫掉丈夫的褲子時,凌深顯然感到非常不適應,轉頭閉上了眼,沒有再看他的動作。
他看到丈夫結實的大腿,哪怕是躺著都有明晰的肌肉線條,而且因為緊張而微微繃著,上頭的肌肉塊都顯現了出來。兩條大腿之間是沉甸甸的性器,沒有在勃起狀態都是尺寸可觀的一大團。他儘量讓自己的視線不要停留在alpha生殖器上太久,但喉嚨卻覺得有些乾燥,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鑑於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他沒敢把手往那個地方伸,仔仔細細地擦乾淨了凌深的兩條腿後,就老老實實幫alpha把褲子穿上了。
“謝謝。”凌深啞著嗓子說了一句。
像塞涅爾這樣出身名門世家、從小被嬌養長大的孩子,是根本不會照顧人的。塞涅爾的動作非常生疏,甚至顯露出手忙腳亂的笨拙。但凌深有些感動,儘管他說了不需要勞煩,他的妻子還是很努力地想要照顧他。
似乎關於他的所有事情,塞涅爾都一直在這麼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