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焦玉卿,這是鐵定的事實!”
遂不再看她那一眼絕望的淚水,轉身離去。
沒人知道,她的淚,擾亂了他。
一路疾步,他來了禪室。
靈堂上,素月的牌位形單影隻。
他伸出修長的指,靜靜撫觸著,心裡滿滿的全是愧疚。
素月,才是他最愛的女子啊。
他卻該死的為那個女人的眼淚擾亂心神。
為她徘徊,為她放過焦如序,放過容名宗。
為她,變了自己。
“素月……”他低啞,傷痛難掩,也帶著幾許掙扎。
末了,他靜靜放下手中的牌位,走出禪室,帶著門口的黑衣身影往王府大門而去。
府前早已備好了馬車,車頭的車伕見了門口而來的身影,連忙下了車打起門簾,恭候主子上車。
皇甫律帶著程峻上了馬車,坐定,他沉聲吩咐:“即刻去太醫院。”
*
玉清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男人會拒絕她,雖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拒絕的冰冷仍是刺傷了她。
他囚住她,不相信她,總是讓她心情起落,給她希望又給她失望。
她該感謝他的,不是嗎?
至少他給了她在王府的自由,不再讓秋娉跟著她。
稍靜片刻,她起身來,往外面而去。
而容名宗,居然等在門口。
玉清訝異:“表哥,你怎麼來了?”
容名宗是有些忐忑的,畢竟他找來王爺的主院是罪大惡極了,如讓人發現了去,他和表妹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他走近玉清幾步,遞給她一套男人的衣物,“玉清,今天李管事讓我出去採買一些膳堂的物品,且王爺今日也出府了去,我們趁此機會出去尋找你師兄好嗎?聽說他曾在太醫院出現過。”
玉清大喜,忙不迭的點頭:“恩,我這就去準備,表哥你在這等我。”說著,已取了衣物忘屋裡而去。
她正愁著如何去太醫院呢,不曾想表哥為她想的如此周到。
快速換了男子衣物,再出來,她已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俊公子。
雖是下人的粗布麻衣,卻是難掩那端麗冠絕。
容名宗看得呆了。
玉清哪顧得這些,她將長髮挽進瞻帽,拉了容名宗便往側門而去。
守門的侍衛見是拿了王府膳堂出入牌的小廝,二話不說放了他們出府去。
[正文:055 擦肩而過]
太醫院與那氣勢磅礴的王宮並無太遠距離,同樣氣派,高階銅門,高牆綠瓦。
門前卻是讓許多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老百姓圍了個水洩不通,似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小廝打扮的玉清擠進人群,首先看到的就是太醫院的大門口圍守著大批拿戕官兵,足見事態的嚴重。只聽得旁邊的人群討論著:“聽說是院使大人昨晚在這太醫院遭人陷害,很蹊蹺的事,那兇手沒有留下一絲線索。”
“是嗎?這院使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是哪個如此大膽敢做出如此行徑?”
“我們老百姓如何能知朝廷上的事?!”
“那也是。”
玉清聽著,禮貌的詢問旁邊一個小哥:“請問這位小哥,可曾聽說這太醫院的林御醫收過一個徒弟?”
長得五大三粗的小哥看著面前唇紅齒白的小公子,為他的問題感到不可思議,他道:“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這林御醫前不久收了一個醫術精湛的高徒,小兄弟居然不知曉?”
玉清玉頜微掩,儘量壓住心中的急切,解釋著:“小弟自小離京,前段時日才隨了家父回京,對這些事自是不怎麼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