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欺凌。
可就在這緊要關頭,姜沫兮聽到了輪椅的聲響,隨即循聲望去,低喚著:“小叔。”
傅詣銘連忙回頭,就看到不遠處,傅佑寒正坐在輪椅上,被池敬推著朝他們幾人走來。
昏暗的光線下,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看不清的表情。
唯一可見的是,他正朝姜沫兮微微頷首。
明明還坐著輪椅,可他就像是是這暗夜的君王,讓傅詣銘和六耳都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威壓感,後背發涼。
“小叔,您怎麼在這?”
傅詣銘回過神來,連忙掐滅了菸蒂,朝男人走去。
“剛好路過。”
傅佑寒冷瞥了傅詣銘一眼,目光再次落在姜沫兮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他們……”姜沫兮正要回話。
傅詣銘連忙開口,打斷了姜沫兮的話:“沒什麼,剛才正好碰到了沫兮,就下車和她打了聲招呼。”
傅詣銘和傅佑寒解釋完,又看著姜沫兮,眼神飽含警告。
“你說對嗎,沫兮?”
姜沫兮的眼神隨即有些躲閃:“對,我們剛才正好碰上,就、就下來閒聊。”
傅佑寒微眯著凌厲的眼眸,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個轉後,又看向姜沫兮。
“過來推我去夜色。”
姜沫兮木訥地點了點頭,朝傅佑寒走了過去。
傅詣銘還想弄清楚息肌丸的下落,但傅佑寒參合了進來。
他不好違背傅佑寒的命令,最後只能放任姜沫兮推著傅佑寒離開了。
至於六耳,從傅佑寒出現到這一刻,他連吱一聲都不敢。
因為那個男人,就像是食物鏈最頂端的獵食者。
他們這些小嘍囉見了他,只有本能的臣服與畏懼。
直到傅佑寒等人走遠,六耳懸著的那顆心還沒歸於原位,轉身就對上了傅詣銘那雙冷幽幽的眼眸。
“傅少,你聽我……”
但傅詣銘連讓他把話說完都沒有,直接就將他拎上車。
動點私刑,這息肌丸到底還在姜沫兮手上,還是已經被六耳轉手了,很快就能明瞭……
*
另一邊,姜沫兮已經將傅佑寒推進了夜色的電梯間。
“我去把車子停好。”
池敬適時退出電梯間。
很快,電梯門關上了。
密閉的空間內,只剩下姜沫兮和傅佑寒。
“謝謝。”姜沫兮低頭,和男人道謝。
但傅佑寒不喜歡去仰望一個人,索性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很快,兩人再次近距離四目相對。
也許是兩人親密接觸的次數多了,也可能是對他身上那淡淡的鬚後水疊加菸草味氣息有了眷戀。
姜沫兮竟然意外發現,自己並不反感男人的親暱舉動。
只是哪怕兩人姿態親暱,男人疏冷依舊,連聲音都沁著冰碴子。
“這次怎麼不說欠我人情,讓我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