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煩躁不已,忍不住來到京營找到舊屬訴苦。
新任副統領原是阮洪下屬,此時自然是要勸解一番,“阮大人,要是出汗賣力的事情,兄弟們肯定都是義不容辭,可是你也知道,咱們這些人都是些大老粗,辦案這種事還真是幫不上忙。”
阮洪一邊狠狠喝酒,一邊嘆氣,“我也知道,不過是找你們發發牢騷。”
“大人,有人送羽林衛名冊過來。”
副統領點頭道:“好,讓人進來。”
“新編羽林護衛隊名冊,有請大人過目。”一名身量清瘦的年輕人走進來,雖然身著普通的黃石色兵卒服,但因生得修眉軒目、面色溫潤,行動之間仍然透著一絲飄逸出塵之氣。他將羽林名冊呈上,補道:“傅校尉臨時有事,特意讓屬下轉呈上來。”
副統領多看了兩眼,笑道:“從前倒是不曾留心,這個年輕人看起來身手不錯啊。”
邊上副官笑道:“這個人是傅校尉手下的,據說武功極好,因為來得不久所以大人沒大見過,彷彿還是傅校尉的結拜兄弟。那個……”說著略頓了頓,“你叫顏……顏什麼來著?”
“回大人的話,顏忻夜。”
“嗯,先下去吧。”副統領敷衍了一句,隨手翻著名冊道:“聽說,那南疆的倒黴官被人割了喉嚨死在家中,對方功夫應該甚是厲害,有沒有可能是江湖人士仇殺?”
“管他是什麼來頭,能夠早點破案才是最要緊的!”阮洪頗為煩躁,“當時現場沒人看清兇手面貌,只有一名老花農正好在草叢裡拔草,說是看到一名身材魁梧、光頭草鞋之人,提著血刀番強出去……”
“大人”晞白原本已經走到門口,回身打斷問道:“大人方才說的那個死者,可是隻有咽喉中了一劍,再無別的傷口,並且周圍幾乎沒有半點血跡?”
阮洪先是一怔,繼而驚喜道:“莫非你知道兇手是什麼人?!”
“在下並不知道。”晞白略作沉吟,“不過從前曾聽江湖朋友說過,會用這種手法的人,只有江湖上的某個殺手門派,應該不會錯的。”
阮洪抓到一點線索苗頭,自是高興,“很好,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等到南疆的這件案子一破,本官必將重重的賞你。”
“大人太過言重。”晞白眸中有冷光一閃而過,低頭回道:“能夠協助大人辦案原是應該的,只是在下知道的不多,若是大人不嫌麻煩,在下可以替大人到南疆走一趟。”
“那好、那好。”阮洪自然不會覺得麻煩,當下應允,“這有什麼麻煩的,正好你們副統領也在這兒,只消說一聲,調幾個京營兵士過去大理寺即可。”
那副統領豈有不允的,忙道:“大人還需要什麼人,只管叫去。”
阮洪臉上露出些許喜色,高興道:“我看這個年輕人器宇軒昂、頗為不凡,既然武功又好,將來多半會建功立業,你手下便多了一員虎將了。”
“多承大人美言。”副統領笑應了一句,說著便要叫人,因為晞白說人多行事不方便,這才作罷,最後只讓他一人跟著阮洪去了。
晞白先去大理寺看了卷宗,然後跟阮洪是商議了一陣,最後決定明日啟程南疆,以求儘量早點破解案情。晞白回到住處說明情況,蘇拂讚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既能追查無影門之事,又跟能阮洪套個近乎,將來若是動手也要方便許多。”
“是。”晞白點頭,“等到案子查清楚後,再找機會親手了結了那些人!”
蘇拂細聲道:“嗯,公子凡事小心。”
晞白凝視著院子裡紛飛的潔白雪花,在天空中舞得十分輕靈,自己心頭卻是沉甸甸的,半晌才回頭道:“我這次去南疆大概要半個月,華音就有勞你照顧著。”
“不”蘇拂搖頭,“這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