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你這個班長了,我也請你放心,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我個人都絕對服從黨組領導。你定下來的事情,我沒意見。”略微沉默了一下,接著道:“我也知道,過去在關於灣子鄉整體開發的問題上,我膽怯過,打過退堂鼓。不過今後我向你,向黨組保障,絕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一定不折不扣地執行黨組決定。”
駱當仁的回答,讓原小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似乎是擔心原小生這個新班長,對他這個老代理班長心存顧忌似得,只好擺了擺手籠統道:“駱鄉長,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過去你這個班長當的非常好。我們今天只談張鎖成的問題。至於別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又轉身對龍彪問道:“龍書記,你的意見呢?”
四十多歲的龍彪在鄉鎮上已經工作是二十年了,是個絕對的老鄉鎮了,對於鄉鎮工作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特別是對灣子鄉,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灣子鄉是個什麼東西,是被縣委和縣府遺忘的棄兒,是全縣甚至全市最窮的山旮旯,在他的印象中,就從來沒有哪一屆縣委書記、縣長到過灣子鄉。而原小生一上任,不僅縣長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五百萬的扶持資金。五百萬,對於河灣縣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那可是全縣全年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一啊。這樣的支援的力度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王雲平這個女縣長願意拿出全縣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一,來支援年輕的鄉黨組書記,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位年輕的黨組書記跟王雲平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至於是什麼關係,暫時還搞不清楚,說不定是不正當男女關係也不是沒有可能。女人養男寵的事情,並不是沒有先例,武則天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嗎。而王雲平毫無疑問就是河灣縣的武則天。要不然,原小生一個副鄉長,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爬到駱當仁的頭上,僅這一點,在幹部提拔中,也是沒有先例的,而且還能把有一定根基的陳引生也給一腳踢開了呢。
種種跡象表明,原小生來頭不小。然而讓他龍彪拿出一個對張鎖成的處理意見,他卻不願意得罪這個人。關鍵是張鎖成的老丈人劉仙芝,曾任河灣縣縣委組織部部長,雖然現在早已經退居二線了,但是在縣裡還是一定影響的,真要是把這位老爺子惹毛了,對於龍彪而言,也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龍彪對此本身就心存不滿,你原小生新官上任要燒三把火,為什麼要讓我給你當這個火夫呢。
龍彪嘿嘿哈哈地笑了笑,忽然繃著臉道:“原書記,是不是先饒了鎖成這一次,以觀後效呢?或許鎖成家裡真的有事,沒來得及給你請假,你看……”
龍彪把話說了半截,眯著眼睛又開始看著原小生笑。那笑容實在有些複雜,有替張鎖成求情的成分,也有不好意思的意思。大概也想以此把原小生鬧的把好意思了,也就不便再處理了。
說完見原小生半天沒有說話,又看著駱當仁道:“駱鄉長,你說呢?鎖成同志畢竟還年輕,要是因為這麼個事情,背上一個處理,就把人家今後的前程給毀了。”
龍彪這麼說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要想讓龍彪這種鄉鎮上的老滑頭真真正正地給你處理一個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不處理張鎖成,那就等於自己今天在黨委班子會上說的話,不算數了。這樣做無異於自打耳光。
“龍書記,機關這一塊工作一直由你來抓。”原小生說著點了一支菸,心裡也開始盤算開了,既然你龍彪不願意處理張鎖成,那好,我就拿你這個主管機關工作的書記開刀,口氣卻非常的緩和,“班子會張鎖成無故不到,你是不是也應該負有一定的領導責任呢。我記得組織這一塊的工作好像也是由你負責的吧。你可不能護短啊。”
龍彪怎麼也沒有想到,原小生會突然調轉矛頭,將自己一軍,臉上頓顯窘迫之色,哼唧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應對之策,卻也不能按照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