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強迫你,但是這次不行!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的確是對不起七師叔,但已經抵過一次命了,沒有死是天意,那我們日後一起慢慢贖罪就是,你何必非要這樣折騰自己,你如今就算是再苦十倍七師叔他也活不過來了!”
“他也是我的七師叔。”
宋青書說得很輕,好似含在嘴裡一般。要不是張無忌和殷梨亭兩個都功力深厚,耳力特好,一定聽不清楚。
宋青書繼續輕聲道,“他也是我的七師叔,從小看我長大的七師叔,我害了他……”猛抬頭定定看著張無忌,苦澀道,“除了這樣,我再沒有什麼能賠給七叔了!”
張無忌一滯。是啊,大家都說宋青書弒叔忤逆,誰又能想到他死了七叔心裡是否也傷痛。
無言以對,過了良久才輕嘆一聲,“隨你吧,只是一定要小心,我回頭先配幾副應急的藥給你放在手邊備用。
緩緩坐倒,揉揉額頭,這番可要好好想想什麼藥能減輕附骨針帶來的症狀。
宋青書有些為難,看看殷梨亭,“張教主,六師叔還沒說完,除了附骨針,二師伯他還要我這一年內不得與你往來,所以你明天就得走了。”
“為什麼?”張無忌沒想到這還沒完,另有一件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在等著,“六師叔,你們這又是為了什麼?”
殷梨亭快速用袖子抹下眼角,他剛才聽這兩人提起七師弟,情難自禁,流下淚來,清了清嗓子道,“青書,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你知道二哥他為什麼忽然對你提了這個要求?”
宋青書垂下眼簾,“知道,我下武當山時遇到了峨嵋派的趙靈珠趙師姐,她都告訴我了。”看下張無忌,“她覺得我和張教主在一起居心不良,會趁機離間張教主和峨嵋派周掌門之間的情意,所以上武當請幾位師叔管管此事。”
張無忌正欲反駁,忽然見宋青書對他悄悄使了個眼色,便閉上嘴巴。
只聽殷梨亭接著道,“當時二哥想起你以前的那些作為就答應了她,不過前幾日峨嵋派的周掌門又派人傳來訊息,說此事應當是趙師妹她誤會了,請我們見諒,萬事還要以大局為重,天下英雄正當聚集起來聯手抗元,不要因些許小因就禁住你和無忌的往來,萬一耽誤了戰局大事豈不是她的罪過。因此掌門師兄讓我來一趟,和你說咱們公私分明,還是把話說明白為好。青書,大家看你這些日的作為,應該還是能夠悔改的,那我們盼你忘去前塵孽緣,不要再去煩擾周掌門,而以驅除韃虜的大業為重,盡你所能相助無忌。”
☆、58內亂(五)
夜闌靜謐;萬籟俱寂,已經是三更時分,宋青書所住的達魯花赤府中也已經靜悄悄的無人再走動,只有守夜的親兵偶爾會提著燈籠在各處晃過。
宋青書躺在床上想心思。六師叔殷梨亭忽然前來;當真是給他帶了個好訊息來;欣喜遵命之後有些不明白峨嵋派為什麼又會幫他這個忙。
依據趙靈珠在武當山上的說法;她對武當和峨嵋的人都只是說她覺得自己與張無忌交往過密;有記恨前事;破壞張週二人情意的嫌疑。
趙靈珠在峨嵋派中身份不低;她能正經說出‘有嫌疑’這種話,那旁人一定會以為她定是有了什麼證據才會這麼說。所以二師伯毫不猶豫的便要禁住自己和張無忌的往來。
現在那兩家忽然又一起改了口,實在是讓人費解得很。
房門被緩緩推開,‘吱呀’,‘吱呀’一開一關兩聲輕響,隨後是落下門栓的聲音。
試探問道,“張教主?”
張無忌走到桌旁晃亮了火摺子將燈點了起來, “現在沒有外人,別再‘張教主’‘張教主’的叫我,聽著怪生疏的。”
“知道,我就是叫一聲試試,以防萬一是別人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