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之際,江翌瀟進來了。
其實江翌瀟已經在外面聽了一會了,對於鄒氏、孫氏,及其女兒、兒媳,狗咬狗,他還是樂見其成的。
四人沒有一隻好鳥,願打就打唄,打破頭和他也沒有半毛關係。
可是牽涉到老太太,他卻不能坐視不管;因為老太太,對他和孩子有保護之恩。
當年江翌瀟的母親早忘,威北侯寵信繼室夫人孫氏,任憑孫氏欺負年幼的江翌瀟兄弟兩,要不是江老太太把他哥兩,親自養在身邊,怕是早已叫孫氏害死了。
這也是江翌瀟,竟管知道老太太糊塗,常常包庇、袒護、偏心二房、三房,也不願忤逆她的原因。他是在報恩。
此時此刻,他依然是在報恩。所以,他進來後,眼睛朝除了老太太之外的幾個人一掃,別說其他四位,就是孫氏也打了個哆嗦。
江翌瀟身上,有一種久居上位者的霸氣和威嚴,即使不說話,那帶著寒厲光芒的鳳眼,也足以讓人感到不安。這就是氣場,任誰,也模仿不來。
☆、第一百零三十六章 真相是什麼(二)☆
這是由豐富的人生閱歷,淵博的知識,歷經風霜磨難,經過歲月的沉澱,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
這也是可馨,看了他一眼,問都沒問,就認定了他是江翌瀟的原因。
江翌瀟聲音低沉,高興的時候,帶有點醇厚、磁性,聽著很舒服;可是嚴肅,或是不高興的時候,帶有一種冷冽,讓人不由自主會感到緊張和害怕。
他現在就很嚴肅,說出的話,雖然很有禮貌,卻讓鄒氏和葉凡蕾忍不住從裡到外的冒冷汗。
“葉夫人是吧?你說威北侯府仗勢欺人,本相想告訴你,江翌豪代替不了威北侯府,他只是威北侯府的三少爺,他的一切行為,只代表他自己。所以,請你弄清楚欺負你女兒之人的身份,不要信口雌黃,誣陷,依據大周朝的律法,也是要判刑的。”
“相爺,豪兒可是你的。。。”孫氏一聽,馬上就想提醒江翌瀟,可被江翌瀟冷冷的目光一掃,嚇得又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怨不得她怕江翌瀟,孫氏只要想起她以往算計江翌瀟和他的寡嫂、侄子,江翌瀟還擊她的手段,她就膽寒。
就好比今天,本來她是想借鄒氏之手,毀了江翌瀟的名譽,可沒想到,竟然害了自己的兒子。
她害怕,鄒氏在江翌瀟面前,更是做賊心虛,沒膽子撒潑了。
一張冗長臉,拉長的像根苦瓜,故作柔弱的說道:“相爺,您可得為民婦的女兒做主啊!民婦的女兒,只是到這屋裡換件衣服,就被三少爺欺負了。民婦的女兒好歹也是晉國公府嫡出的小姐,今年只有十三歲,尚未婚配;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民婦的女兒,今後還怎麼嫁人啊?”
江翌瀟看了自己的隨從江南一眼,冷冷地命令道:“去將侯爺請來,將那個丫鬟帶來。其餘人退出水榭十丈以外。”
江翌瀟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是鄒氏,連孫氏都打了個哆嗦,隨即此起彼伏的恐怖,便如海水漲潮一般的襲來了。
孫氏咬了咬嘴唇,一遍遍地為自己打氣,不要自己嚇自己,自己已經吩咐過身邊的任媽媽,將那小丫頭滅口的。
任媽媽明明已經告訴自己得手了,小丫頭芳兒不會再出現了。江翌瀟說的丫鬟,也許不是芳兒。
想到這,孫氏才鎮靜了一點。
江翌瀟的手下,都是曾經跟他南征北戰過的,辦事效率當然很快,不一會,威北侯就大踏步地進來了。
緊接著,江山帶著江翌瀟的小廝和江翌豪的小廝,還有那名將葉凡蕾帶到《水竹舫》的丫鬟芳兒,也走了進來。
孫氏和鄒氏,還有葉凡蕾,一看那名丫鬟,臉色全部變得慘白如紙,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