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不太可能會做。
兩人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漢王,昨天那件案子,不會是漢王在背後搗鬼吧?
雖然沒查出什麼證據,但昨天那樁命案,的確透著一些不尋常。
這兩件案子的人犯……
一個是漢王世子的小舅子。
一個是李玄靖兒子的小姨子。
前後只隔了一天,要說這之間沒有什麼關係,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你們先招惹人家,現在人家要報復回來,三省就更沒有理由插手了。
……
不多時,漢王走出中書省。
不出意外,中書省拒絕了他的要求。
他心中也清楚,若是沒有昨天的事情,今日這個過分的要求,或許還有商量的餘地,但那逆子的舉動,顯然激怒了李玄靖,中書省也不想淌這淌渾水。
離開中書省後,他並沒有回王府,而是徑直走進皇宮。
在一座幽深的宮殿前站了許久,才有一道身影緩緩的從宮內走出來,遞給他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用一種尖細刺耳的聲音說道:「漢王殿下,陛下說了,那些世家仗著把控了地方,就不將朝廷放在眼裡,赦免他們的死罪,倒顯得朝廷怕了他們,這種事情,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漢王伸手接過錦盒,恭敬道:「謹遵父皇教誨。」
那宦官甩了甩手中的拂塵,轉身走進宮殿。
漢王開啟錦盒看了看,看到裡面的免死金牌時,終於放下了心。
他將錦盒收在懷中,出宮上了馬車,說道:「去大理寺。」
這一次,他打算親自去。
大理寺中,關於王珩的宣判,已經結束。
雖然漢王世子說,他會帶免死金牌來,但他走了那麼久,且一去不回,大理寺當然不會一直等他。
漢王在一位大理寺官員的帶領下,徑直來到寺卿衙。
李玄靖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對他行了一禮,問道:「漢王殿下,怎麼有空來大理寺了?」
漢王平靜的說道:「李大人,本王就不兜圈子了,王珩是晉陽王家的嫡子,朝廷若是殺他,一定會和晉陽王家交惡,本王希望你能為大局考慮,放了王珩,本王向你保證,會讓他立刻回晉陽,再也不踏足長安……」
李玄靖一臉正色,說道:「殿下慎言,大理寺的職責,就是維護朝廷律法的尊嚴,世家子弟犯法,也要接受律法的制裁,這大夏,是李家的天下,不是王家的,莫非,朝廷會怕了他們王家不成?」
漢王沒有說話。
不是被李玄靖說的啞口無言。
他只是想不通,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他兒子殺人的時候,他怎麼不提律法?
本來想著,要是能不用免死金牌,自然最好。
但李玄靖油鹽不進,而且極度不要臉,這枚免死金牌,恐怕沒辦法省下來了。
他實在是不想和這麼不要臉的人多說話,從懷裡取出那個錦盒,說道:「好好好,見到免死金牌,你總該放人了吧?」
李玄靖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若有免死金牌,自然可以將他帶走。」
漢王開啟錦盒,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錦盒之中,空空如也。
免死金牌不見了!
這錦盒,他一直貼身攜帶,現在盒子還在,金牌卻不見了!
一次是巧合。
第二次怎麼可能是巧合?
他猛然看向李玄靖,問道:「是不是你在搗鬼?」
李玄靖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殿下在說什麼,什麼搗鬼,您拿著一隻空盒子,莫非是在消遣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