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歲的時候,他們不是還來參加曦曦的週歲宴嗎?
好似腦海深處的記憶甦醒過來,曦曦記起來了很多事,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有一天,爹爹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身上還有未曾拍散的木屑,整個頭上落滿了大如手的雪花,臉頰被凍的發青,一進屋就瘋狂的找尋著曦曦。
「娘子,曦曦呢?」
爹爹口中喊著,眼裡有著化不開的驚恐。
孃親從廚房中抱著曦曦走了出來,眼中有些疑惑:「相公,怎麼了?」
爹爹瘋狂的跑了過來,抱過了曦曦,曦曦感受著爹爹的緊張與害怕,下意識的伸出手拍了拍爹爹的背脊。
「爹爹不怕,曦曦在。」
曦曦學著爹爹平日跟曦曦說的話,頓時樂呵的「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曦曦在就好,在就好———」」
「靈嬰教正在城裡抓孩子-—----我們曦曦,當初便是被雷阿婆接生的,雷阿婆接生的孩子,一到週歲,她就會將孩子抓走———」
爹爹跟孃親這般說道,曦曦在後面偷偷的聽懂了。
「靈嬰教——·—聽孃親說過,好像是被牛牛師父滅掉的邪惡勢力——
曦曦若有所思。
「娘子,等我們攢夠了錢-—----就搬家,搬離飛雷城,這座城—--—-不能呆了。」
爹爹的聲音帶著很沉重的疲憊。
接下來的日子,曦曦想像中的週歲宴並未舉辦,她也被限制了出行,連院子都不能去了,天天都關在房間裡。
曦曦趴在窗戶上,百無聊賴,她想要出去玩,她想要吃好吃的——·
這個考驗,好無趣,好無聊!
都是假的呀,曦曦的爹爹—————-明明很厲害,是乾元神宗的長老!
曦曦還有牛牛師父,還有好多好多的小夥伴···
可在這考驗裡,怎麼都沒有了?
曦曦小手搭在下巴上,望著天空飛過的雲彩,感覺小屁孩的人生,真的是無聊。
夜色降臨,雪花飛揚。
屋子裡,炭爐燒著,溫暖了整個房間。
曦曦躺在床上,縮在孃親的懷裡,孃親的手也變的比記憶中粗糙了很多,這些時日好像經常接一些洗衣服的活,大冬天的用冰冷的水洗粗布衣裳,手上都出現了許多凍瘡。
曦曦不喜歡這樣的日子。
曦曦了嘴,她想要回去!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覺,只是乾元神宗宗主親傳考核的第二關考驗而已。
乃是心性關。
曦曦知道是假的,可現在的她無法證明這一切是假的———
所以,曦曦有點感受到痛苦和不快樂了。
爹爹和孃親勞累了一天,呼呼睡著了,打著呼聲。
曦曦睡不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在床上,屋子之外,狂風呼嘯鳴咽,風雪被吹的呼呼直響。
曦曦眨巴著大眼睛,望著紙糊的窗外。
那兒———·
站著一道僂的黑影。
窗戶紙被捅開,露出了一隻黑的眼珠子。
在屋子內一陣轉動後。
那黑眼珠子的視線,落在了在床上坐起來的曦曦的身上。
「嘿嘿——
「乖孩子,婆婆來啦——」」
華麗無比的宮殿之中,一片血液流淌。
呂赤雙眸無比的冷漠,他渾身鮮血淋漓,手中握著一把劍,倔強的抬起頭,望著那端坐在金龍豌咆哮的龍椅之上的偉岸的男人。
那個在大景朝廷之中,擁有著最大權力的男人。
在這個男人的旁邊,是從他有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