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太白一眼便看到了那站在碼頭之上的諸多熟悉身影。
作為神宗之主,彼此自然都有過不少的碰面,神宗與神宗之間彼此也有交流。
「果然,阿澈突破神胎的動靜,還是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也是,修行六載衝擊神胎,就算他們是神宗宗主,也遠不及也,自是會心生好奇。」
呂太白淡淡道。
洪石佛抒須而笑,眯著眼,經歷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後,現在便只有平靜。
「不知道這一次的蟠桃勝會,八大藩王會來幾位,姬魔禮都來了———-其他幾大藩王應該也會來吧?」
隨著寶船徐徐行駛,看著身上神性越來越濃厚,只差臨門一腳的李澈,洪石佛開始轉移話題。
『那不好說-—-聽聞有許多藩王暗中籌謀造反,他們可和我們這些神宗宗主不一樣,底氣不像我們,軍隊一旦沒有了領頭羊,自然就分崩離析。」
「而義們這些神宗-—-誰家神宗沒有個老祖宗?老祖宗們往詭闕中一躲,連三災九劫都能躲,
大監正的推演術自然也無法確定神宗的那些老祖宗是死是活——」
呂太白淡淡一笑,對於即將踏足神都並沒有多少擔憂。
朝廷其實可以看做天下最大的神宗。
大監正丶國師丶還有鎮廟司那位大總督,雖然極其強大——
可正如呂太白所說,誰家神宗沒個老祖宗?
真的堂而皇之的對付神宗宗主們,那引發的大地震,可是會動盪整個大景。
對於朝廷而言,維持現狀穩定就挺好。
朝廷雖然忌憚神宗,一直想要遏制各大神宗的發展,但實際上,朝廷只是擔心天下又出一座齊天寺而已。
齊天寺的崛起,佔據天下數道之地,那侵蝕的是朝廷的底蘊。
當然,如今的大景雖然不及鼎盛時候,卻也不至於說衰落到王朝末年-
對於朝廷而言,那些暗中籌謀著造反,破壞大景平衡的藩王才是更大的威脅,
『我們諸位神宗宗主乃是衝著西王母詭異廟的那顆萬年蟠桃而來,西王母詭異廟之內,萬年蟠桃樹就一株,百年結次果,一次結果兩顆,一顆大景皇帝留下,剩餘一顆便讓我們神宗宗主們彼此爭奪——」
「朝廷一次勝會,各大神宗宗主俱是趕赴,這多給面子?朝廷要的只不過是個面子而已,況且,人家拿出萬年蟠桃-·-給個面子不過分。」
呂太白與洪石佛閒談。
洪石佛對此自然葉門清,倒是一旁的趙方舟聽的直撓腦袋,純粹的武夫,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轟一一—
一黃龍玄木寶船緩緩的駛入碼頭。
船長卻是不敢高呼「靠岸」,畢竟高坐船頭之上的李澈,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好似綻放著光輝,
正在汲吞天地間的神性,到了關鍵的時候。
因此,船長悄悄的進行靠岸之舉。
咚當整座黃龍玄木寶船靠在了碼頭岸上的時候。
諸多目光俱是投射而來,
姬魔禮及其身後如小山般的四個青面獠牙的兒子,還有古長青丶玄九轉和寧財神等神宗宗主。
視線落在了高坐船頭之上,肌膚彷彿化作琉璃,變得極其透明的身影。
黃龍玄木寶船上,沒有人下船。
都在安靜的等候著。
忽然。
碼頭的另一方,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有甲冑鏗鏘之聲,卻是穿著金色甲冑的神衛軍,從第九城的城內飛速的趕赴而來,從兩側布列開來佇列。
一座華貴至極的轎攀被八位氣息雄渾的武夫扛著,如履平地,飛奔而來。
在華貴的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