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人已經滑下了床沿。程齊禮癟嘴酸道,“我帶你走的時候,他早看見了。不就唱了首歌麼,感動成那樣。這小子膽子也忒大了,要是叫他老爹知道,他為了你自降身份甘做樂伶,不把他屁股打爛才有鬼。”
“切……你幾時變得這麼迂腐了。”說著人已經走到了他身邊,以為已經成功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可惜了,程齊禮長臂一伸,右手迅速穩當地握在了她腰上,“我是迂腐了,可他爹肯定比我更迂腐。”
葉茉小動作被他識破,哀怨的癟平了嘴。正欲說話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摳門的聲音,隨後是程大的聲音,“少爺。”
“嗯。”程齊禮輕嗯了一聲,手上突然用力一帶,葉茉力氣不如他,立即便被他拉來坐到了腿上。程齊禮無視掉她的怒瞪過來的目光,繼續與外面的程大說,“去葉家,便說五小姐要陪侯爺夫人說話,今晚不回去了。”
葉茉自然不幹,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嘴裡也嚷嚷著大叫,“程齊禮你別自作主張,我答應你談話可沒答應要過夜的……啊呀!程大你回來……”
可惜,程大從來都不聽命於她,頃刻間門外的人就消失不見。偏偏她與他力氣實在差得太遠,除了無謂的折騰之外,就只能叫嚷著逞口舌之快。
“流氓流氓,你趕緊放開我。”
程齊禮不理會她的吵鬧,瞳孔擴大,就盯著她的嘴唇。也不制止她的掙扎,反正她越掙扎他就越抱得緊。腰上攀了只鹹豬手,葉茉又氣又急,偏偏他越變越黑的眼眸還盯著她的嘴。兩個人溫熱的體溫隔著意料緊貼在一起,她情不自禁吞了一口口水。
腰部以下都動不了,便只得彎腰往後,企圖離開他鼻翼間愈加燙人的氣息遠些。“別想吃我豆腐,程混蛋。”
奈何,她一寸寸的彎腰下去,程齊禮就跟著一點點弓背下來。距離不遠更近,反倒是她已經將腰彎成了一個大大的弓形。程齊禮覺得逗她來趣,便傾身在她下巴與脖子連線的柔嫩處揪了一口,接觸了那柔軟甜美,立即想是乾涸了許久的沙漠遇見了水源。恨不得一口喝光下去,卻又珍惜,捨不得猛浪。遂,只是伸出舌尖就著那粉紅的吻痕舔了又舔。
葉茉手上動作一頓,就連頭皮都麻了。慌忙加大弧度,繼續往下面彎逃開他的騷擾。到嘴的美食就這樣飛了,程齊禮不由抬起頭來,對上她的視線嚴肅說道,“你要是再下午一點,我就鬆手了。到時候摔在地上,可別叫疼。”
他話才說完,葉茉就覺得腰上一鬆,她由於過分扭曲的身體眼見著就要往身後的地面上栽去。條件反射,真的只是條件反射,她在掉下去的前一刻拽住了她老公的衣襟,像是覺得抓衣服還不夠保險,忙又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程齊禮順勢將雙手攀上她的背,俯趴到她耳邊,邊吸允著而後的面板,邊曖昧調戲道,“真乖……”
她頓時反應過來,可惜早已經整個人吊在了他身上。或許是腦部充血,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雙頰竟變得通紅。張嘴便撥出成串的熱氣,葉茉不由惱羞成怒,咬牙道,“你太卑鄙了!”
嚐到甜頭的人沒有理會她,仍是自顧著往她而後香噴噴的髮絲裡鑽。葉茉緊要著嘴唇強忍那渾身酥麻,心裡明明還生著氣,身體卻很沒出息的有了回應。她氣自己沒給他一點教訓,就開始無聲妥協。她氣自己修煉了這麼多年,卻還是逃不脫他的魔掌,走不出他給的孽障。她氣自己冠冕堂皇的偽裝了那麼久,最後卻是連這麼點小□都戰勝不了。
此時,她的心已經軟了。一個血淋淋的現實擺在面前,無論她對別人如何頑固強悍,卻總沒辦法冷眼待他。不論他怎麼傷她的心,她仍會不受控制的再次靠近他。這像是中了魅惑的毒,就算會被傷得體無完膚,她也控制不了,親他近他愛他,甘之如飴。
許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