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澗掃了一眼那盒子裡剩下的三隻,嘴邊居然罕見的抿了抹淺笑。然後伸手取了那支黑色的出來,一個漂亮的手腕翻轉,便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葉茉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指著剩下的兩隻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選那黑色的,剩下的帶回去給家裡那兩隻。我們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鬧脾氣。”
就在她合上盒蓋子的時候,花鳶心細的留意到了她手腕上多出來的那個手鐲。鐲身上雕刻著精細的潘花,金絲纏繞著銀質本身,勾勒出手腕纖細婀娜的弧度。同鐲子本身鏈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小巧的戒子。套在葉茉白皙的無名指上,別有一番胡族的異域風情。
葉茉注意到她在打量自己的新手鐲,將手背舉到她面前,讓她能看得仔細些,“怎麼樣,是不是有胡族的感覺?”說著又拉起程齊禮的右手,指著他拇指上那個簡潔大氣的扳指道,“這兩件是配套的,雕刻的花紋一模一樣,而且浸過水之後都會泛銅綠色的光。”
能看出來,她今日的確非常盡興。本來這樣的東西甚至是更加名貴昂貴的,她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未必能讓她如此時一般興奮至此。
花鳶不忍掃她的興,但是要說的事兒還是得說。
“小姐,我們在買東西的時候偶然碰見了楚倩姑娘。”
……
亥時,卿仲府。
二夫人房裡當值守夜的丫鬟簮蘭最後一次探了裡頭的情況,內室一片安靜,沒有絲毫異動。
放下門幃,熄了裡頭最後一盞燭燈,褪了外衣躺到了外面的床上。伺候這位主子,實在是件能累死人的活計,今天尤甚。也不知道遇見了什麼高興事兒,自楚倩姑娘走了之後,她就一直沉浸在無法抑制的興奮中,死死折騰到這時節才安穩下來。黑暗中的人輕舒了一口氣,頭將將沾了枕頭,便舒適的喟嘆出聲來。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半盞茶不到的時間,床榻方向便傳來平穩而又均勻的呼吸聲。
隨著季節的變化,這幾日已經有了些月色。藉著微弱的月光,大門紗窗上印出院子裡隨風擺動的樹影,時而傳來一陣絲絲沙沙的聲音。
一個鬼魅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後,被詭異的月光勾出一個令人心驚的輪廓。黑影熟稔的抽開門栓,然後飛快的閃進門去。
……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卿家廚房的院牆外突然傳來一聲野貓的尖叫。廚娘被那突然傳來的利嚷驚醒,昏昏沉沉中罵咧了一句畜生,便又翻身睡了過去。
不多時,從廚房通往後街那扇油膩膩的木窄門被人自裡面開啟。一直守在後頭的三個黑影見門被開啟,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裡頭那人帶著三人出了廚房,摸過柴屋快步往側院的廂房潛去。最終,四人停在了東廂最靠裡面的廂房門口。其中一人伸手推了推房門,那門卻意料之外的被推開。
隨著門朝裡咧開,發出一聲清脆的吱呀聲,嚇了四人好大一跳。其中一個稍矮小的顯得很是生氣,衝另外三人比劃了幾下,幾個人這才躡手躡腳的貓進了屋去。
幾人進去沒多久,就又出來了。不同的是,三個人還抬著一個大口袋,看那形狀,口袋裡裝的,應該也是一個人。
這一次,捕獲了目標的人閃得特別快。一路出了東廂,下了正堂,穿過邊廳又經過柴房。最後,如同來的時候一樣,從廚房那扇敷滿了油的後門出去,消失在了夜幕中的巷子中。
只是沒有人留意到,就在他們一行跨下東廂院門前的臺階之時,他們方才所停留的那處廂房隔壁,四個人緩緩推門而出。
夕澗領命跟蹤那群綁匪去了,葉茉盯著院門的方向,在月色下摸索到了程齊禮的手,然後緊緊扣住,沒有說話。
對於對手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