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反而氣呼呼地半趴在靠欄上直喘氣。程齊禮旗開得勝,臭屁地揚起下巴,斜眼衝福磊挑釁地聳了聳眉。
瞧見他這般幼稚,葉茉無語。抬眼改變戰鬥計劃,笑著衝福磊招手小聲說道,“小磊,快來我這邊。”
福磊本也是個機靈的,便乘程齊禮沒反應過來,用力掙脫開他的桎梏,飛快的朝著他的嚒嚒撲過去。等程齊禮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小東西又半藏在他老婆身後挑眉眯眼地看著自己了。
葉茉將福磊藏在身後,一臉戒備的盯著程齊禮。過了好一會兒才半是規勸半是警告小聲地與他說,“你一大男人別那麼小氣成不,你瞧你都把人手掐成啥樣了?色盲還不可憐嗎?你還欺負人家。別欺負他,知道了嗎?嗯?”
說完也不等程齊禮回答,直接拉了福磊在離他遠遠的長凳子那一頭坐了下來。小程同學呆呆地盯著凳子那頭的兩個小屁孩兒,再看自己身邊空空蕩蕩的位置,一時悲從心來。
老婆啊,今天可是咱倆的好日子。你就這樣當著老子的面出軌去了,你可考慮過老子的感受呢,啊?行,咱一三十來歲的大老爺們兒,也不和一小屁孩兒計較,免得掉自己的價。媽的,老子看戲還不成麼?
就這樣,三個人呈非常詭異的隊形,坐在長椅子上看戲。不多時,葉藍、葉蔚、葉莛也紛紛過了來。
葉藍自與幾個姨娘一處坐著說話,葉蔚則抱著糕點瓜果歡喜的跑上前來,一屁股坐在了程齊禮邊上。而葉小莛眨巴在眼睛將屋子裡所有人打量了一個遍之後,方才搖搖晃晃的朝葉茉走了過去。
新加入了兩隻,前頭的隊形也發生了變化。此時,從左到右數過去分別是:皺眉臭臉心不在焉看著大戲的程齊禮;目不轉睛盯著戲臺子上的新鮮玩意,還不忘時不時垂頭自懷裡挑東西往嘴裡塞的葉蔚;規規矩矩一動不動坐在凳子上,眼睛只盯著福磊好奇上下打量著的葉莛;左右逢源,逗逗葉莛再樂樂福磊的葉茉,以及拽著嚒嚒的新衣袖子不放並眯眼嘿嘿憨笑著的福磊。
下頭臺子上咿咿呀呀,大小高潮不斷,惹得下面滿堂喝彩,掌聲不斷。高蹺的屋簷下掛滿了緋紅的衫紗,隨風輕慢飛舞,如同誤落人間的翩翩仙子,令人心境平和,不由抿唇泛笑。
外頭十里飛花街上,饕餮盛宴,熱鬧非凡。六人一隊的送菜隊伍,手中高舉著長長的托盤,將廚房裡送出來的美酒佳餚送去飛花長街下。
繁榮富貴,平聲繚繞。
賓客們或熟識友人,或平水酒友,坐在了一處便是緣分。舉杯邀飲,或高歌或彈唱,只為這一時候心中的那份舒坦歡呈。
然而,就在這樣一片祥和熱鬧的氛圍中,漸漸出現了某些不和諧的聲音。先是試探著提及,若有人好奇,便開始交頭接耳,卻又故意放高聲音與旁在的第三人聽取。若是無人有興趣,便旁敲側擊,總要再一回提及。
那些聲音如此明顯的存在,狀似無意間的閒聊,實際都在透露著一個再明晰不過的共同點——這邊不依不饒,定是收了人好處的。
外頭如此,裡頭自也會有動靜。葉茉等人正樂滋滋的看著戲,卻聽下頭大堂裡傳來一陣突兀的喧譁聲。
程齊禮皺眉傾身,便見喧鬧如同水波一般,自投湖的石子處一波一波散開,一圈一圈擴散。一直到滿堂宣謔,沸沸揚揚。
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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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頭的騷動越來越大,喧鬧聲漸漸蓋過了高臺上的戲曲配樂,並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葉茉起身趴到圍欄上,好奇的往下面張望。
很快,葉寧廣就趕了來,上前試圖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奈何騷動的範圍實在太大,直吵得臺上的演出都停了下來,戲子們全都一臉茫然的站在臺上,看著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