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的警告。
咬著烤兔肉,溫喜綾越想越生氣,突然抱起箱子,起身往回走。
“你去哪?”
“回去宰人。”
“啊?”
“都是那些強盜害的!”她扭頭,浮腫的眼中仍是淚光閃閃。“弄得我們在這進退無路,非要好好教訓他們不可!”
照著原路,氣呼呼的溫喜綾盤算著什麼似的,在中途拾起一支船槳,扛在肩上一路走回去。
以羅大虎為首的強盜們早就清醒,幾個人相互緊緊選拔,口嘴並用,用滑稽的姿勢想為彼此解開手腳上的綁縛。
溫喜綾眼明手快,一個箭步飛去,朝羅大虎就是一槳板拍去。“想逃?綁著你還不安分點!給我說清楚,附近哪兒有船!”
又捱揍又受凍的折騰了一夜,羅大虎早沒了昨晚掠奪錢財是的氣勢,加上腦袋被呼了一記火辣辣的疼,只嚇得他咿咿唔唔連連搖頭。
“去!”溫喜綾又是一板,這一次連羅大虎嘴裡的那塊布團都打飛了。
“咱們的船都泊在一塊兒,公子也看到的,手下留情……疼啊!”
“出來混還怕疼?是不是男人啊!”她還不輕饒,手肘繃直朝羅大虎天靈蓋上又一砸。
“唉呀!”他慘叫一聲,仰面摔下去。
“喂!打人就打人,你別太過分,往不該碰的地方碰!”叢傑看看兩眼上吊的羅大虎,破口大罵。
“氣死人!沒有船怎麼離開這鬼地方?”她雙手環胸,咬牙切齒的問。
“再想辦法就是,你一個勁的打人出氣也沒用。”
“全都是你!沒事扔了我的辣粉!”
“想吃掉這些人啊!烤的燙的都成,再加點粉調味!你有意見嗎?”
她沒好氣的踢開地上的一顆小石,擊中另一名強盜,對方慘叫,此舉又惹來溫喜綾一陣痛罵。
“敢出來殺人放火,就帶點種,別哼哼唉的,給我站好!”
“那你還問辣粉,無聊!”叢傑眺望河水,沒好氣的說。
“不能問哦,我的東西我不能問哦?”她回嘴。
“都扔到河裡了還問啥?搞不好都辣死一堆魚了!”他惱火的說,轉頭看她沒閒著,動作俐落的逼著所有強盜連成一排朝河面跪下。
“你又想對他們作啥?”他皺眉問。
“還能作啥,讓他們跪在河邊好好反省,這兒人煙稀少,如果好運沒餓死,也要讓他們入夜後凍成冰棒!”
“……”
“便宜了你們!”溫喜綾踹羅大虎一腳。“要不是辣粉被扔了,我真要餵你們一人一口,整死你們!”
聽聞此言,叢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罵完羅大虎後,溫喜綾還沒打算歇手,接著生火,撿來一截樹枝燒烤成炭後,取來槳板,專注認真的拿起炭筆在槳板上寫字,原本不吭聲的叢傑再度被挑起好奇心。
“現在你又作啥?”
“寫字!”她頭也不抬,倔強的臉上不可侵擾的嚴肅。
那副模樣逐漸在他眼底放大,一種始終沒被參透的心情令他極不自在。
他想起那日清晨,溫喜綾在大牢騷滿腹裡對上他時那對像發亮火炬的雙眼。
從傑恨恨地拍了下腦袋!此刻冷風灌頂,前途也茫茫,她眼睛閃不閃亮不亮,關他啥事了?
在槳板上寫好字,溫喜綾將之綁在羅大虎背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叢傑上前,只見那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三個大字——大患人。
他挑眉,忍不住又默唸了三遍,終於出聲:“這是什麼意思?”
“大惡人。”她說著,突然很同情的瞞他一眼。“我忘了,大蟲你不識字的,真的好可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