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朝蕭楊飛去。
蕭楊在手裡把玩著鏡子,眼睛卻睨著弗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麼小的鏡子當真照得出我的真身嗎?”邊說邊拿鏡子好奇地左右照著。
……
弗止乾笑了幾聲。
蕭楊的眼神閃了閃:“你是弗止。”肯定的語氣。
落瑤心裡又是一沉,因為不管是蕭楊還是祁遠,都應該認得弗止,這說明不了什麼。
第一個被記起的弗止跟落瑤的想法一樣,沒有絲毫喜悅之色,眼神更凝重。
蕭楊拿著鏡子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隨後蹙了蹙眉:“空白的鏡子拿來糊弄人?”說完朝著弗止照了照,弗止馬上變了臉色。
蕭楊根本不理他的表情,瞥了一眼鏡子裡顯出來的毛色光滑的刺蝟,臉色卻好了一些:“看來還是有點用的,只是對我沒用而已。”
弗止還沒來得及發怒,蕭楊已經把鏡子塞進袖子裡,看樣子,是佔為已有了。
……
此刻的落瑤心裡很煩躁,她剛才也親眼看到了,鏡子根本照不出他的真身,如果他真的是祁遠,那鏡子裡應該出現的是龍。
“我不是龍。”蕭楊的聲音淡淡傳來,眼神看向落瑤。
落瑤有點驚慌,看向蕭楊。
蕭楊點點頭:“我能讀到你的想法。”
落瑤瞬間僵住,讀心術因為窺探人的**,天族早已列為禁術,如果祁遠還活著,即便他們之間親密無間,也斷不會做出這樣無禮的事情,這並不是天族的作風。
還沒思考完,又一個問題劈頭而來,“你腦中不斷出現的祁遠的是什麼人?”
這樣的對話有點詭異,彷彿是蕭楊一個人在說話。
落瑤慘白著臉,心裡在說,他不是,他果然不是祁遠。
蕭楊嗤笑一聲,接著她的思維,“我當然不是那個祁遠,我是蕭楊。”
看著蕭楊一臉鎮定的模樣,旁邊的梵谷不鎮定了,失聲輕呼,“蕭楊?上古妖皇蕭楊?”他不認識妖皇,剛才一直以為這人只是個詭異的人物,沒想過是大名鼎鼎的妖皇。
程譽捂著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全然沒有往常的從容。
落瑤想起先前在湖邊做的那個夢,夢裡的蕭楊一手化柔術精絕,頓時臉色蒼白,這人不是祁遠,那祁遠的魂魄到底在哪裡?是不是被他煉化了?
祁遠雖然仙法造詣極高,但是身體虛弱得厲害,被一個上古妖煉化,也不是沒有可能。
落瑤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突然很後悔作出這個決定,是她,把祁遠一步步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梵谷剛才不大不小的一聲輕呼引起了蕭楊的注意,他慢慢轉過身面對他們,“和寧仁一戰雖耗費了我太大精力,不過也算酣暢淋漓,你們是神族?那應該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老天君自開天闢地以來就一直頤養天年,他所參與的戰爭,唯有那場神邸爭權奪勢的蠻荒之亂,日月錯行,天地變色,別看老天君現在一副與世無爭淡看江湖的模樣,據說以前的他手段凌厲,也是,若沒有這樣的強勢,怎能成為一族之首,而那場動亂,有幸一睹天君英姿的神都隱退,戰到最後只剩下妖皇和他。
弗止最鎮定,回答他,“寧仁活得很好。”
蕭楊點點頭,“這一覺睡得有點久,現在是什麼情況?”
弗止繼續從善如流:“天族為首,六界平和。”
蕭楊低頭笑了笑,“想不到這寧仁果然,想當初……”
落瑤用密音傳入弗止的耳朵:“你明知道蕭楊當初被埋入湖底,為何不阻止梵谷帶我們到這裡?”
弗止似乎很驚訝,同樣用密音問:“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落瑤想起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