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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州點點頭,跟章仇沫說道:“少爺,我們的人也找到廟裡就斷了線索,有路人看到,小姐是去廟裡躲雨,後來有幾個人似乎要……欺負小姐,接下來就不知道了。”
聽州邊說邊觀察著章仇沫的臉色,看到章仇沫臉色越來越沉。
落瑤看了一眼朱縣令,看來章仇家的搜尋能力比縣衙要強一些,看這個朱縣令大腹便便的模樣,估計指望他是什麼希望了。
章仇沫大概也是有這樣的想法,起身客氣地向朱縣令告辭。
朱縣令忙站起來,唯唯諾諾地送章仇沫,章仇沫是他的財神爺,他可不敢怠慢。
落瑤瞅見他的肚子隨著步子一顫一顫,臉上溝壑累累,簡直看不到他的眼睛。
章仇沫經過她身邊時,輕聲道:“你可以不去。”大概是語氣平平,怕落瑤誤會,又添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似乎也沒休息好,累了的話回去休息。”
落瑤茫然地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說道:“我不放心念彤,跟你們一起去。”
章仇沫深深看了她一眼,面露疲憊,也不再跟她推脫,輕輕點頭算是默許,快步離去。
聽州躊躇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章仇沫:“公子,我們去哪裡?”
章仇沫冰著聲音說了句“去慕家”,就上了馬車。
落瑤本來想坐後面的馬車,被聽州攔住了,輕聲對她說道:“少爺平時也沒什麼真正交心的朋友,他今天心情不好,陸姑娘陪他說會兒話吧。”
落瑤覺得聽州對他的主子真是好得沒話說,又是幫他拿衣服又是體貼入微地找人陪說話,傾玉城除了阿灼之外,當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衷心的隨侍,落瑤心裡有一絲感慨,對聽州點點頭,跟著章仇沫上了車。
此時的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人們都還在酣夢之中,清脆的馬蹄聲稍顯突兀,沒人知道整個章仇府的人都一夜沒睡。
章仇沫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今天穿著落瑤第一次見他時的衣服,墨色的上好綢服,腰間束一根淡灰色腰帶,大概是昨日沒有更換衣服,衣服的下襬有點褶皺,卻依然不影響他冷豔的氣質。
落瑤想了想,對,這張臉無論在什麼時候,生氣時,開心時,懊惱時,都是屬於又冷又“豔”的。
落瑤清了清嗓子,心想,既然聽州讓她來陪聊,那不該光坐在這裡看美男,要不然就辜負了聽州的一片忠心,她想找個話題輕鬆一下,卻挑了個最不該問的問題:“聽聞緋青公子大名,似是一個才子,你為何總是阻攔念彤跟他見面呢?”
問完落瑤差點想咬了自己的舌頭,戲曲裡不是經常唱的麼,窮書生喜歡富家小姐,家裡千方百計阻擾,結果富家小姐與書生私奔,兩人過起了粗茶淡飯的日子,況且現在這個窮書生慕緋青似乎還不喜歡念彤,是念彤倒追慕楠,身為傾玉城有頭有臉的首富章仇沫,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落瑤直怪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正琢磨著是不是重新起個話題,章仇沫冰冷的聲音傳來:“他們不適合。”
落瑤眼皮跳了跳,心想,這適不適合又不是你說了算的,既然話題已經挑開,落瑤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接話:“目前來說,的確有點不適合,可是你怎知以後這個慕楠會不會動心,再加上他有才有藝,豐衣足食也不會是很大的問題,他若有一天突然開了竅,明白念彤才是他的真愛,你這樣不是棒打鴛鴦?”
章仇沫把頭靠在車廂壁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