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猜錯。不過這時自然不能露出懼怕來,反又是微微一笑,道:“那麼點小事,趙師兄就不必念念不忘了。不過趙師兄想要拿回自己失去的,可就難了。那位北丐洪老前輩,現在可還在皇宮中呢!”
想起洪七公,趙志敬忍不住面sè一變,道:“他總不會一直待在皇宮裡不走,我惹不起,但可以等得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的賬,我將來會找他再算。現在嗎,則要好好跟尹師弟你算一算咱們兩人的賬了!”
尹治平聞言,心中暗歎一聲,盯緊了趙志敬,知道今rì恐怕免不了要動手了。說來他現在的樣子確實十分狼狽落魄,這自然就無形中削減了他的威懾力與說服力,難以鎮住趙志敬。如果他此刻一身金冠法袍,十分光鮮的樣子,身後再有跟著兩名全真弟子服侍,哪怕是一身功力盡失,趙志敬恐怕也根本不敢向他出手。
忽然身後腳步聲響起,但尹治平只是盯緊著趙志敬,握緊了腰間銀龍劍的劍柄,不敢回頭。甚至不敢稍有分神去分辨後面來得是什麼人,只怕一分神疏忽,趙志敬就已殺到了眼前。
“啊,我的馬!”忽然身後一聲大叫,一道人影向著那匹這時早已斷氣的馬快步奔跑了過去。
尹治平以眼角餘光一瞧,發現正是那匹馬主人的青衣大漢,他卻是直到這時方才追趕過來。
忽地灰影一動,寒光一閃,那青衣大漢在跑過趙志敬身邊時,身形猛地一頓,頭顱從頸間高高飛起,他臉上瞪大著眼滿是不可置信之sè,無頭的雄壯身軀噴濺著熱血轟然倒下。
尹治平瞧得這一幕,牙關緊咬,卻仍是死死地握著銀龍劍的劍柄,不敢妄動。如果他原本的一身修為俱在,自然可以搶在趙志敬之前救下這青衣大漢,但眼下卻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而無能為力。
趙志敬一劍殺了那青衣大漢,看著尹治平卻有些微微一愕,隨即才笑道:“尹師弟的xìng子怎麼變了?眼見無辜之人在眼前被殺,竟然無動於衷?”
他出手殺那青衣大漢,本只是試探之舉,如果尹治平要救青衣大漢,他可以虛晃一劍趁機變招向他尋隙進攻。不想他這一動,尹治平卻是根本沒動。他便也乾脆試探到底,變虛為實。殺得這麼順利,讓他都不禁微微有些訝然,不明白尹治平是在作何打算。心思轉動之際,他忽地心中一動,盯著尹治平莫測高深地笑道:“還是,尹師弟你此刻根本沒能力救下此人?”
尹治平聞言仍強自保持著面sè不變,但心中卻是忍不住暗叫糟,未來得及再想太多,忽地眼前灰影閃動,趙志敬已一劍向他刺來。
尹治平絲毫不敢怠慢,連忙腳下斜斜一步跨出,使出凌波微步閃避,同時“嗆”然一聲抽出銀龍劍來,反手往趙志敬刺去。但這一劍才刺到一半,眼前灰影一閃,趙志敬便已消失在原來的位置。
接著寒光乍起,從左側化作一篷劍雨揮灑而來。趙志敬這一剎那,也不知向他刺出了多少劍。
尹治平運足目力,還能勉強看得清趙志敬的劍勢來路,但他一身功力被廢,現在恢復的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不到,內力被嚴重削弱。雖能看得清,手上的速度卻是跟不上趙志敬的出劍速度了。
他只能一邊使出凌波微步,連連閃躲退避,一邊把銀龍劍在身前舞作一團來作防守。但聽得“叮叮噹噹”一陣密集如雨的雙劍碰撞聲過後,尹治平已然被逼得往後退出了七、八步。
趙志敬以這一輪攻勢逼退他後,卻沒再緊接著進攻,而是持劍不動,臉上自信地一笑,道:“尹師弟你果然是沒能力救下那人。不過半個多月半見,尹師弟你武功退步好多啊!”
他心裡這時其實也忍不住有些奇怪為什麼尹治平現在的武功會退步這麼大,不過尹治平現在武功退步,卻正是他的機會。他心中奇怪了下,便也不再多作思索。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