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姑娘啊,我們不是壞人,不是我們害你的,冤有頭債有主……”
“我是人,不是鬼,別怕。”這兩人應該是附近的村民吧,看樣子也不是奸惡之人,一副樸實樣。
兩人面面相覷,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沒死啊?”
我翻了個白眼,死了還能說話?
那兩名村人鬆了好大一口氣,解釋道:“姑娘,實不相瞞,我們今日來安葬女兒,到了這裡卻發現你和另一個姑娘在這裡,我和老伴想著,你們摔成這樣,定是沒有命了。試探了一下,那位姑娘果然已經斷氣,你也沒有氣息。我和老伴便打算將你們埋了,免得叫那野狗野狼吃了去。埋了那姑娘,正準備埋你,都怪我心生歹念,瞧著你的衣服雖然破了,但還過得去,便脫下來給我閨女穿上。我們家窮,我閨女死了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啊!姑娘,還請你念在著愛女的情分上,不要怪罪!老婆子對不住你!”
他們兩位老人齊刷刷磕頭,我也沒有怪他們,他們老了,我摔下山崖氣息弱,他們沒有探到我的呼吸很正常。“快別磕頭了,我不怪你們。”幸好這兩人只脫了我外面的衣服,剩下的衣服還能穿出去。我向來有藏錢的習慣,這回還真是派上了用場。
“勞煩二位指明出路,我得回家了。”
“姑娘能走嗎?要不要在我家歇兩天?”
我看看滿身的傷,這張臉也太醜了,豬頭臉出門去會嚇著人的。手上的鐲子碎了,可是頭上的釵是摔不碎的,索性還在,我將釵取下,遞給二位老人,“勞煩大叔大娘照顧林曦幾日,這支釵值不少錢,拿去當了貼補家用,剩下的,為這兩座墳裝點一下,也算表明我的心意。”
老人換了錢,留足了伙食費,說什麼也要把剩下的給我。我在他們家休養了幾天,差不多能走動了就告辭了。臨走時,放了一些錢在枕頭下面,算是感謝他們的照顧。
這裡太偏遠了,走了大半天還是在山中。腳隱隱的痛,只好坐下來休息。林中靜靜的,好像有人說話!我驚喜,若是有人,和他結伴而行豈不是更好!說實話,我已經不記得路了。
循著聲音前去,眼前的景象讓我進退維谷。
這一群人,做什麼不好,偏偏學人家打架鬥毆,喲呵,還是以多欺少。少管閒事趕緊跑,我偷偷看了幾眼正欲溜走,但是那被圍困的人我好生面熟,在哪見過?那人穿得花裡胡哨,嘴角都流血了,還笑得不正經,透著一股子濃重的邪氣。是他,就是那個在荒郊野嶺救了我的人,那個時候我暈倒了,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在眼前,也是笑成這個樣子。
救還是不救啊?我又不會武功,那麼多人肯定打不過。可是那個人……看上去也打不贏他們吧。那群人個個凶神惡煞,要是救人不成,反倒是搭上了自己的命,哎呀,成不成試試就知道了。
這林子裡馬蜂窩多得很,脫下外面的衣服,快速地包裹一個,遠遠地大喝一聲,那群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我這裡。
“請你們吃蜜糖!”我將蜂窩使勁兒一甩,那群人下意識用到一劈,那些馬蜂“嗡嗡嗡”憤怒地飛出來,朝著罪魁禍首一個勁兒的猛盯,幾個大男人拿刀砍拿劍刺都沒有用,被蟄得滿頭包,那個人不知道撒了一把什麼粉末,馬蜂暫時沒有往他那裡飛去,可是漸漸的往我這邊飛過來了一些。
“馬蜂回巢了!”我大叫一聲,那男人抓過我就跑,後面的人一邊躲閃馬蜂狂熱的攻擊,一面追趕我們,很快落下好長一段路,他們的人影兒都看不到了。那男人將我往旁邊的草叢一推,兩人順勢滾下山坳,我剛墜了崖,如今又摔了這麼一下,吃痛地叫了一聲,就立刻被捂住了嘴:“別出聲。”
上面有嚷嚷的人聲,聽音色能辨別出來就是剛才的那一群歹人。我屏息以待,害怕被發現,到時候可就是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