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罪過可大了。”
葉錫尚原本是在仔細聽門外的動靜並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可她那句“不敢”與“中看不中用”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他動了動唇,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回答。
說不敢?那太不男人了,幾千米的高空跳傘他都是第一個跳出機艙的,還有什麼不敢的事?
說不想?那更不是男人了。
葉錫尚脾氣再好,此刻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情緒波動,哪怕他知道顧淮南是故意的。“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試試。”
顧淮南沒接話,只是笑,挑釁,誘惑,先前抵抗他的小手改為在他身上極緩慢的輕撫,緩慢到似有若無的程度,同時在他的下巴與頸部之間徐徐的吐著熱氣。只是她努力了半天,也不見這男人有半點動作,眼睛一眯,伸出舌尖輕輕掃過他的喉結。
這細微的舉動,好比一隻小貓伸出小爪子在他心尖上撓。
“顧淮南。”
“嗯?”
“玩可以,但要把握尺度。”
顧淮南輕笑,“那沒把握住尺度怎麼辦?”說罷又舔了一下他滾動的喉結。雖然他的心跳已經和先前不一樣了,可他呼吸的頻率並沒變化,好個有定力的男人。
在他胸前的兩隻小手逐漸往下游動,葉錫尚半垂著眸子看她,那是一種警告,可惜顧淮南沒看懂,反而把手更加大膽的探進他睡衣下襬,柔軟的掌心覆上他精壯的腰身輕輕掐了一下。
這個舉動如同把一桶油澆到一簇火種上,葉錫尚捏住她的小手禁止她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顧淮南!”
顧淮南得意一笑,另一隻手來到他側腹部前,在那道疤痕上撫動。“這道疤一直伸延到——”
“哪裡”二字未說出口,已經被他忽然壓下來的唇精準無誤的吞進去。
這個是吻是她早有預料的,可心裡還是狠狠的悸動。讓她沒有預料到的,是她以為自己並不能接受和陳南承以外的男人親吻,卻發現她的身體竟然並不抗拒他。
葉錫尚的唇瓣很燙,真的像著了火一般在她的唇上燒灼著,肆意碾壓,甚至讓她開始發疼。她想退開一些,可他沒有給她退路,單身託在她頸後形成禁錮的姿態,讓她除了承受只有承受。
她的頭開始發昏,缺氧,整個人如置身火海,被他包圍著。他的掌心只隔著睡裙卻好似已經在直接觸碰她的面板,燙得她想叫,可唇又被他堵著,只能悶悶的發出一聲淺‘吟。
他的身體密密實實的壓著她,顧淮南都能感受到他越來越堅硬的某個部分,腦子裡轟轟的像在過火車,又好像一片空白。當葉錫尚的吻已經從她的唇上滑到細細的頸時,顧淮南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張著小嘴兒急促的喘息,一個不小心又發出一聲小貓似的嗚咽。
這種陌生又銷魂的聲音讓葉錫尚身子一頓,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一停,顧淮南也漸漸恢復了理智,睜開睜開眼睛。
原本是一場兩人的互相試探與挑釁卻險些真的擦槍走火。
葉錫尚撐起身子,已經從剛才的“意外”中抽身而退。顧淮南看著他平靜的臉還在喘,胸脯一起一伏的。“怎麼不繼續了?”
“你從頭到尾也沒說一句‘同意’,別想用這種方式逼我違反協議,而且也對你沒好處。”
他一個利落的翻身從她身下來,坐在床邊淡然的繫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解開的幾粒睡衣釦子,微微有些惱。他的警覺心一向高,這回卻栽了。
空降兵是非常危險的兵種,平時訓練也被允許有千分之三的死亡率,容不得半點馬虎。所以由於職業的緣故,他必須對一切事情都有著一種篤定的能夠掌控全域性的心態與能力,才能從容應對跳出機艙與落地之前這幾秒鐘的時間內可能發生的任何事故,化解危機成功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