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黃燁看了看孟獲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表情淡然，沒有躲避目光。
這個小傢伙倒很有膽子，黃燁心裡想著，於是把門開啟。
“進來試試。”
第五十二章：態度逆轉
一行人走進教室，這間音樂教室很大，十幾排階梯的桌椅，前方是兩臺鋼琴，還有些電子器具。
“我先考考你。”
黃燁坐在一臺鋼琴前：”你注意看好了。“
他伸手彈起一段緩慢而優雅的曲調，彈了大約一分鐘，他停了下來。
“剛才的曲調好聽嗎？”
他問孟獲，孟獲點了點頭：“還好。”
他不知道怎麼評價一段鋼琴曲的優秀與否，但聽起來不錯。
黃燁站了起來：“那好，你坐下把剛才的曲調重彈一遍。”
“黃燁老師，你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王海走前一步，臉色有些不好，質問道：“一個沒有接受過音樂教育的人，你怎麼讓他記住這麼長的曲調？”
他有些生氣，黃燁明顯是在換法子拒絕孟獲。
“我說了不教沒有音樂基礎的人。”黃燁滿臉傲氣，不買這個教務處長的賬：“他都十六歲了，如果沒有才華憑什麼要我單獨教導？我只給有才華的孩子走後門，他要想跟我學習就必須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過。”他冷哼一聲後又解釋道：“我也不奢求他能百分百的做好，只要彈的差不多，我就可以答應了。”
“怎麼可能彈的差不多啊！”
王海怒氣更大，那段曲子足有一分鐘，他聽後也只能記住大致旋律，孟獲連鋼琴鍵盤對應的音調都不懂，重彈簡直是天方夜譚。
愛麗絲也有些為難：“黃燁老師，你能不能再彈兩遍，這樣太為難人了。”
她知道孟獲的記憶力非常好，但剛才黃燁沒有提前說明，誰會去看他的手勢？要是能多彈兩遍，或許孟獲就能重複的差不多了。
“……”
黃燁想想也怪剛才自己沒說清楚：“那好，我再彈一遍，這次你們眼睛和耳朵都要清楚點。”
他坐下來剛想彈，但孟獲突然出聲了。
“不用了，我可以重彈。”
三個人都愣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說什麼？”王海睜大眼睛：“孟獲，你可別亂逞強啊，你怎麼可能做到這件事！”
“我沒逞強，我的確可以重彈。”孟獲把目光望向黃燁，黃燁暗自冷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但他樂的如此，站了起來：“那你來彈吧。”
“孟獲……”
愛麗絲有些擔憂。
“沒事。”
孟獲安慰一聲，坐了下來，雙手擺在鋼琴鍵盤上。
“嗯？”
黃燁微微一驚，他發現孟獲擺放的位置很正確，正是剛才他起手的位置，原來這小子認真看了他的手勢。
但是孟獲把手擺在那裡卻遲遲沒有動手，他閉上眼睛，微微皺眉，似乎在回憶黃燁的出手順序。
王海和愛麗絲提起了心，黃燁則在心裡搖頭，他彈的曲調不快，但一分鐘的數量也足以讓新人感到頭暈了，即便是那些有基礎的孩子都要教上好幾遍才能學會，孟獲越想回憶越會覺得複雜。
然而過了半分鐘，孟獲睜開了眼，臉色變得自信了。
其實他開始沒有特別去記憶黃燁的出手動作，但映入眼睛的東西就能回憶，現在他已經把黃燁雙手的動作在腦中抽取了出來，弄清楚了按鍵的先後次序。
然而清楚歸清楚，能不能把它彈出來才是大問題。
沒有彈過鋼琴的人就算對準樂譜也會笨手笨腳、很難用好自己的雙手，孟獲只能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