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做給賈赦看的,為了安撫賈赦,要不然賈赦早就鬧起來了!二來,賈赦到底還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若說是沒有半點親情,那是騙人的。三來,她也是為了壓制住王夫人,不讓她太張狂了,免得她心大了,做出什麼更加過分的事情來。
一聲長嘆之後,只能沉默以對,她也是從兒媳婦開始熬出來的,怎麼會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少不得是二房王夫人的手筆。
看著賈母沉默,賈赦嘴角一撇,對著邢夫人示意了一下。
邢夫人瞭然,當下就撲到賈母的腳邊大吼大哭起來“老太太要給兒媳做主呀!也不知道是哪個斷子絕孫的,要這麼害媳婦,媳婦雖然是小門小戶出身,上不得檯面,但是也是老爺八抬大轎迎娶回來的呀!媳婦我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呀,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要這麼害我……嗚嗚……嗚嗚,還請老太太給兒媳做主呀……”
邢夫人哭得那叫一個慘烈,而且人家可是實打實的真功夫,沒有用什麼生薑水和辣椒水催淚,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呀!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王夫人的聲音“大太太這是怎麼了,怎麼哭得怎麼悲痛,可是又惹老太太生氣了!”明顯的幸災樂禍。
“嗚嗚……老太太……”邢夫人哽咽的說道,但是低著頭的眼睛裡迸發出陰毒的光芒。
“大太太和珠兒媳婦怎麼來了?”賈母有些疑惑,這王夫人壞人王熙鳳的動作也太快了一點吧!她這邊剛剛得到訊息,她那邊就來了!這樣太巧合了一點吧!
沒等王夫人開口,賈赦就說道:“老太太,兒子今天過來,還要勞煩老太太做主,命人查檢府中各處,這夫人院中出現這事,難保其他主子那裡沒有。二太太掌管家裡十幾年了,這事也該她知道,至於珠兒媳婦,二太太不是說等著她將帳整理清楚後,就交給珠兒媳婦管嗎?既然是未來的管家人,兒子覺得讓珠兒媳婦知道也是應該的。”賈赦異常平靜的說道。
但是賈母卻懂賈赦的意思,要是別處都有,那是針對榮國府的,要是單邢夫人處有,那就是要斷了大房的子嗣,這兇手自然看得出來是誰。
雖然知道賈赦的目的,但是如今她不得不同意“老二家的,你帶著有經驗的婆子到處檢視,別讓其他主子都著了道。”
“老太太,我看二弟妹就不用去了,二弟妹管著這麼多年的家,都沒未發現其中的貓膩,還是老太太派身邊的老人去各處檢視吧。”賈赦這意思明顯是不相信王夫人。
“老大,你是懷疑老二媳婦?老二媳婦這些年,管著這麼大個家,勞心勞力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個不孝子,現在敢頂嘴了,你是不是在記恨我,這個老太婆偏心,沒有將管家權交給大房,反而交給了二房。”賈母震怒,王夫人和王熙鳳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當即也跪下哭訴。
這個時候邢夫人雄起了!
站起來,一邊哭訴,一邊說道:“老太太,您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您這不是要我們老爺的命嗎?老太太說我們爺不孝,平日裡我們爺可有哪點不孝敬老太太了,事事聽老太太的吩咐,沒做過違逆您的一件事。
老太太您可以去派人打聽打聽,這京都中還有哪個比我們老爺更孝順父母、優待兄弟子侄的,當初我們老爺襲了爵,按理禮法,這榮國府正院應是我們老爺住的,只是因為老太太一句話,要帶著小兒子一起過,我們老爺二話沒說就把正房讓給了老二一家,自個搬到了偏院住。
這一住就是十多年,我們老爺這十多年來,一直明面上被人說愚孝,背地裡被人譏諷了多少回,我們老爺可曾給老太太道過苦楚,沒有。這麼些年,我們老爺哪次得到什麼好東西,不是先孝敬給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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