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麵,內心強烈交戰著。
“來嘛,吃吃看,就當作我今天胡言亂語破壞你的行情和清白名聲向你道歉賠罪的禮物嘛!”聆蘭笑嘻嘻,好聲好氣道。
聽她這麼說,磊原的男性自尊心大大受到滿足和撫慰,輕哼了一聲這才接過筷子吃將起來。
嗯,麵條香Q彈牙,配料的蝦仁鮮甜,四季豆清脆,蛋皮絲柔軟,湯汁甘美……他一點都不文雅地大口吃著,下到幾分鐘就將一大海碗的面吃得一乾二淨。
磊原著實餓了,晚上那頓商業會談性的晚餐根本不能算是一頓餐,只是一場攻城掠地與防衛戰的場地,尤其那塊血淋淋的三分熟牛排吃得他倒盡胃口。
以前在哈佛唸書的時候,有很多食物與樂趣是他至今猶自念念不忘的,例如棒球轉播賽與冰得透涼的啤酒,香酥鹹脆的薯片與瑪麗大漢堡,道地的南方炸雞與燉薯泥,唯有大塊的三分熟烤牛排,吃到他胃部消化不良,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但是牛肉這種食物也真夠奇特,烤老了如嚼驢皮,還非得烤得嫩嫩的才堪稱鮮甜美味。
而這一碗麵,奇異地撫平了他一整晚悶惡煩躁的胃痛與心情。
“好吃嗎?”聆蘭屏息問道。
他悶不吭聲地啜飲著香醇濃苦的黑咖啡,慢慢點燃了一根菸散開來,才勉強開口,“還奸。”
還好?她小臉垮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宇?”他突然抬頭問道。聆蘭不敢相信地瞪著他,這個男人……她已經跟他說過幾百次了,他還是把她的名字忘得徹頭徹尾啊!
虧她還冒著被大姐罵到臭頭的危險留下來等他回來
是呀,她今天晚上滿心滿腦都是在等待期待他回來
可是現在他的問話和態度著實太教人難堪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了。
莫名地一陣心酸襲來,她匆匆轉過身,語氣僵硬地道:“我該走了。”
“等等。”磊原一怔,下明白她究竟怎麼了。
怎麼他對著她吼,她還是笑嘻嘻的無動於衷,當他語氣平靜地向她詢問時,她又懊惱生氣走人了?
磊原必須承認,他一點也不瞭解女人……在床上翻滾燕好時的不算。
“才不是!”她倏地坐直起來,雙眸火光四冒,“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妄下斷語,你……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的大男人!”
“自以為是的大男人?”他差點笑出來,“這就是你所能罵出最難聽的話了嗎?我還以為你會罵我蠢豬或是豬玀之類的。”
“我才不是那種出口成髒的人。”她憤慨地反駁。“我是很有格調、很有品的。”
“那麼我想請問,一個有格調有品的小姐沒事老把手放在我大腿上做什麼?”他雖然面無表情,不過聆蘭覺得他頭上好像在冒煙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她這才驚覺自己的手又闖禍了。
聆蘭震驚極了,“這不是我的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怎麼了?我平常不會這樣的!”
他一定在她身上下了什麼符咒,再不然就是下了什麼迷魂藥,她才會做出這種有違本性的舉動。
“少廢話。”磊原不知道自己還在這裡跟她磨蹭什麼,語氣不耐的開口,“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舉凡和他上過床的女人無不欲仙欲死,可是等下了床各自穿好衣服後她們個個又開始退縮敬畏起來。
難道他長得奇醜無比,還會吃人嗎?
“媽的!”他不悅地瞪著她,“該死,你害我破戒罵了一句粗話。”
她眨眨眼,不解的問:“你罵髒話跟我有什麼關係?”
“錯,這隻能算是粗話,還談不上是髒話。”磊原糾正她兩者的差別“粗話是不太好聽,髒話是非常